顏真眸底迅速掠過一絲寒光,努力維持著鎮定,控製著自個兒的手不再揮出一巴掌。
他能原諒她上次抽他耳光,是因為他的確理虧,又或許他心中有一丁點兒內疚。
這一次,若是再抽,隻怕得挨罰。
不能抽。
草他大爺。
不參與,直接把她鎖籠子裏,成為名副其實的金絲雀?
“朕約束了你的自由,你心中有怨,朕也明白,不指望你這麼快就消了火氣,你想要什麼,朕給你不就成了麼?但是你不能走,也不能強著脾氣不去參與交流會,事關我北昱國的顏麵,真你怎可如此任性?你若一定要這樣惹惱朕,朕隻好在你身上多加一道枷鎖了。”
第一道枷鎖,是那一日下了毒的荔枝。
第二道枷鎖,是為她打造的華麗金籠。
顏真垂下了眼。
若是被下了毒又被關進籠子裏,那活得還真是沒什麼意義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想到這兒,顏真當即輕笑一聲,嗔了一句,“人家跟陛下開玩笑的呢,是陛下自個兒先惹人家生氣的,還不允許人家耍耍性子麼,哼。”
寧子初見她瞬間就變了臉,不由得眼角有些抽。
驚訝之餘,又有些惡寒。
她還真是……很懂得權衡利弊。
變個臉當真隻是眨眼的事兒。
不過,她很識趣。
“那就好好比。”寧子初輕描淡寫道,“要什麼獎賞想好了,有些明知道朕不會答應的就不用提了。”
顏真道:“行,不要解藥了,賜我美男千百人就成。”
寧子初眉頭一擰,“做什麼?”
顏真道:“男寵,伺候我。”
“胡言亂語!知不知道你自己在什麼?”
“千百人太多了是吧?也對,是誇張了點兒,那就十個。”
“別笑了。”
“五個。”
“住口。”
“一個,不能再少了!”顏真一本正經道,“你束縛我的自由,又讓我做事,還不得給我點兒好處?你身邊那些高手暗衛,你一高興是否就會賜金銀美女?肯定會,憑什麼你可以賜他們美女,就不能賜我個美男?莫非我能耐比他們差了?莫非我立的功勞少了?難道我得孤獨地老死宮中,連個伴兒都不能有?你賜個給我,我照樣不跑,照樣給你辦事,有何不妥?”
寧子初麵無表情,“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麼這麼難伺候!”顏真磨牙,“逼急了,我尋短見去。”
寧子初目光霍然一冷,緊盯著她的麵孔,“真,不要再惹怒朕了,你忘了自己也是朕後宮一員?賜你男寵,朕的臉麵往哪兒擱?”
顏真莞爾一笑,“你偷偷賜給我啊,人家保證不出去,不讓外麵的人知道,也就不損您的威望了。”
“此事休得再提!”寧子初神色愈發陰沉,“你如今為何變得如此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