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淚望著她懊悔羞惱的模樣,冷厲的神色有所緩和。
她對他的情意是真的,隻是她如今清醒了,得知自己醉酒後的行為,感到羞愧。
畢竟是姑娘家,總有幾分矜持,臉皮子薄。
若是如此,他也不該再控訴她,省得她總覺得慚愧。
想到這兒,雲淚又在紙上迅速寫好兩行字,遞給顏真。
顏真看了過去——
無妨,酒能亂人神智,你不必因酒後的行為而羞愧,坊間常酒後吐真言,既然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勇於承認,那麼你醉酒輕薄我,我自然不計較。
顏真抬眸看他,“當真不計較麼?你不會因此覺得我沒臉沒皮吧?”
雲淚搖頭。
顏真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雲淚猶豫了片刻,又在紙上寫下幾個字。
這幾個字,他寫得緩慢了些,似乎表明著他的心情有些起伏。
他在心情平穩的情況下,寫字速度是飛快的。
顏真望著他寫出的那四個字,眸底掠過一瞬間的雀躍。
他寫的是——
我心悅你!
文縐縐的,不就是我喜歡你麼。
好開心……
不能表現出來。
要端莊、優雅、矜持。
雲淚寫完之後,抬頭望著顏真,唇角揚起一絲笑意。
既然看明白自己的心思,遮遮掩掩可不是他的性格。
顏真此刻喜悅之情快要溢出頭頂,麵上卻隻是展露著優雅的笑意,“真心話麼?”
雲淚點頭。
顏真正要話,餘光瞥見雲淚身後的地上有一道黃影動了動。
那是寧子初。
他堂堂帝王若是醉在岸邊沒人管,醒後必定要找她麻煩的,因此,雲淚將他拎進來,是正確的。
“皇帝醒了,你先回避!”顏真朝雲淚道,“我晚些找你。”
雲淚微一點頭,轉身離開。
雲淚離開之後,顏真將他寫得那些白紙黑字都揉爛了塞進衣袖裏,隻有那張寫著‘我心悅你’的紙張,她整齊地疊了起來,塞進了懷中。
眼見著寧子初要醒了,顏真連忙奔到了水盆子邊,擰濕了毛巾,再回到寧子初身旁,坐著幫他擦臉。
寧子初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正拿著毛巾為他擦拭臉頰。
“陛下醒了?”顏真開口,語氣有些清涼。
寧子初坐起了身,扶了扶額頭,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腦海中的畫麵有些淩亂。
他似是醉了,而後,依稀記得似乎是抱了一把顏真,之後不知為何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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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淚:真套路深,我卻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