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已經擁有了大多女子想要擁有東西,所以她要走的路曲折一些倒也沒什麼,畢竟還有那麼多人生得醜沒能耐又腦子蠢,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
雲淚……
縱然日久生情忽然心動,無緣柴米油鹽長相廝守。
……
是夜。
顏真正準備歇了,忽聽宮人來報,陛下駕到。
顏真隻得穿戴整齊出寢殿迎駕。
“陛下,這麼晚了還不歇,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真,朕前些日子吩咐你的事,你是否忘了?”寧子初麵上無甚表情,“那花無心,據這幾日都不在宮裏,大約再有七八日,香澤國的使臣團要離開了,你能趕在這之前拿到九龍圖麼?”
顏真撇了撇嘴,“陛下,我也不知那和尚去了什麼地方,我若是知道,我還會一到晚地閑著麼?這樣吧,若是他這兩日再不出現,我就去找那位香澤國那位公主詢問一番。”
“也罷,朕也不能全指望你一個人,你盡力就好。”寧子初著,目光忽然停留在顏真的脖頸上。
原因無他,今夜顏真穿的這件衣裳領口是朝外微微翻卷的花邊,因此就能看到她脖頸上戴著東西了。
一串十分精致又別致的項鏈,那吊墜上的寶石晶瑩剔透,色澤瑩亮,實屬極品。
“你的脖子上何時多了一串項鏈?朕記得你從前不愛戴首飾,脖子上都是空蕩蕩的。這東西也不像是朕賞給你的,是你自個兒的?”
他賞過她多少奇珍異寶,他是記不清的,但他知道,絕不會有這樣一條別致的項鏈。
顏真輕撫著脖子上的吊墜,道:“是我自己的,打就帶在身上的,平日裏收藏著不戴,這兩日忽然心血來潮就戴上了,覺得挺好看,就不想摘下來了。”
“是很好看。”寧子初唇角輕揚,“與你挺配。”
顏真笑道:“陛下今夜來,就是為了提醒我九龍圖的事麼?”
其實,她真的忘了。
若是寧子初不提醒,她這兩日還真沒想起來自己還有個未完成的任務。
那個花和尚手中的藏寶圖,皇帝一直惦記著的。
這兩日腦子裏想的竟然都是那個醜男……都沒想起別的事。
顏真啊顏真,你可不能再如此墮落了。
不就是個醜男麼,稀罕個什麼勁啊。
人家都不稀罕她這個美人,她可不能倒貼。
“朕因為政務上的事,頗有些心煩意亂,夜裏出來走走,經過你這兒,便進來了。”寧子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真,朕上回賜給你的,西域的葡萄美酒,還有麼?拿一壇子出來,朕想酌幾杯。”
顏真道:“陛下稍等片刻。”
原來皇帝是煩悶了來找她喝酒解悶。
正好,她也挺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