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有了圈,就會有陰暗,看不見的地方自然就有了維持的規則,也就是潛規則。就像是圍城,外麵的人看見的都是光鮮亮麗、紙醉金迷。盧克肖當然還沒有體會到圈子裏的快樂,一座城市再怎麼的繁華,當你處在最底層時,這些美麗都與你無關。盧克肖就是這樣一條處在底層掙紮往上爬的可憐蟲——這是他的自我形容。
這個農場主二代在賣掉吃飯的家當後,一路飄,居無定所,曾經在xn和wyn呆過,加起來有一年吧,好像也有一年半,盧克肖不是太記得了。反正他隨後去了倫敦,在整整法克了八個月這裏陰濕的天氣後,才戀戀不舍地去了下一站,慕尼黑。在這座啤酒城,他看了一場拜仁對霍村的比賽,當站在山呼海嘯的六萬人中,才感到自身的渺小。他看到了羅本、刀疤裏享受萬眾矚目的風光,有那麼一點點自怨自艾,甚至萌生了要去踢足球的念頭,但好歹他還有自知自明。
雖然與足球無緣,但盧克肖還是找到了未來人生的一點點方向,那就是去拍電影。當然,現在找他拍電影的隻有鬼。但他在慕尼黑認識的一個小妞,相對妮可而言。這個德國妞,在到處是壯如牛的德國猛男中,顯得如此嬌小和惹人憐愛。於是,盧克肖很想結識,在一家酒吧裏。花了三個月時間,盧克肖終於和這女孩成了朋友,但盧克肖一直引以為恥辱,因為至今還沒有把小妞勾上床。
阿妮坍*米勒,這個女孩在當地一家院校讀書,在認識盧克肖一個月後畢業了。然後,盧克肖沾了她的光,或者說,是盧克肖死皮賴臉纏著姑娘,一同去了好萊塢。誰也不知道小肖是為了女孩,還是為了所謂的電影夢。
在好萊塢的三天後,他們終於同居了。是的,同居,但盧克肖還是沒有得手,因為他們是分開兩個房間的。這天,盧克肖比較早就回來了,說:“阿妮坍,快來迎接我。”
一個有點甜的女聲從半開的房間裏傳出:“笨蛋回來了?快給公主殿下準備晚餐,我要意大利麵。謝謝。”
“親愛的,你在做什麼?”盧克肖厚著臉皮來到阿妮坍的房間,見她正俯首書桌。於是妄圖從背後把姑娘摟入懷。早已經熟悉他的作風的女孩一隻手撐住,笑著罵道:“離我遠遠的,你這個家夥。”
盧克肖順勢把女孩的手抓在懷裏抱著,說:“啊,你在看書嗎?是劇本!舞台劇?”
“哼哼哼!”牛孩的鼻子裏發出的聲音讓有大男人主義的盧克肖十分喜歡,於是一邊毫無羞恥心地讚美,一邊把臉貼在女孩的臉頰上。
“請保持離我一米遠。”女孩雖然很想直接把這些讚美過濾到渣都不剩,但是女孩天生愛讚美,心裏甜絲絲的,於是就想,讓這個混蛋占一點便宜吧。
得逞的盧克肖適可合止,接過姑娘遞過來的劇本,名字叫《歌神》,已經翻到了一半。“你是主角嗎?”
“我是配角,女五號。”女孩覺得不能弱了氣勢,補充說:“厲害吧!我憑借實力爭取的。”潛意思是,前四號女主,包括所有男主和男配,可能都是通過不正當手段上位的。
“導演真是瞎了眼!”,女孩怒目而視,盧克肖卻麵不改色繼續說道:“阿妮坍應該是女主角的,竟然給了一頭豬樣的女人。”
“背後這麼形容一個女孩是很不道德的,”阿妮坍雖然高興,但繼續說,“而且顯得你很沒素質,嘴太賤了。”
“在自己的女人麵對不公時,什麼道德我都不要了。”盧克肖繼續不要錢地讚美。後麵還有很多肉麻的話,因為實在太多,非當事人聽得要吐一地,所以省略不記。
“好了,今天本公主聽夠了,你,盧克肖·尼奧,去你該去的地方,準備工作!”
“哪裏?”
“笨蛋,是廚房,要餓扁了。”
第二天,盧克肖繼續上班去了,也就是到片場,在一些三流電影的拍攝現場跑龍套。從到好萊塢以來,盧克肖已經有一個月是幹這活了,路人a、b、c,死屍等等,反正都是沒有台詞,見光死的那種。
盧克肖找到他們的頭,一個50歲的禿頂白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腰圍等同。
“頭,今天去哪個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