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別過頭,避開艾文犀利的目光,一點不為自己的魯莽行為自責,艾文昨夜傷心難過,他不知如何安慰而失眠難受了一夜,此時心中正有氣,見到此等窩囊事件,剛好拿來解氣。
“啊……殺人了,殺人了……”
“韓信死了,韓信死了……”
準備好高聲嘲諷的眾人見跪地之人胸口流血,倒地咽氣,頓時嚇得雞飛狗跳,瞬間的呆滯後,紛紛遠離是非,朝鎮中奔去。
聽聞“韓信”二字,艾文腦袋似被雷擊,整個人呆呆地望著那地上被稱之為韓信的男子,曆史上韓信能屈能伸,確實有過胯下之辱,難道藍衣無意中殺的便是那風雲人物韓信嗎?
霍然見到艾文驚駭而顯怪異的表情,藍衣不覺一愣,不就是殺了一個人嗎?有什麼稀奇的?艾文何以嚇成這樣?
木然了半響,艾文終於回過神來,念道:“完了,完了,藍衣,你闖禍了。”
“闖禍?”藍衣眉峰一軒,不以為然道:“他是什麼大人物嗎?切!如此沒有骨氣死有餘辜,藍衣即便闖禍也不怕。”繼續堅持己見。
“你知不知道他是韓信啊?”艾文激惱的衝他叫,此番出門乃是她的命令,若然曆史因此而改變,罪魁禍首是她啊!她從不想改變曆史,可是韓信一死曆史焉能不改?
藍衣迎著艾文的責備的目光,奇怪道:“他是韓信我聽說了呀,有什麼問題嗎?”適才那麼多人一齊高叫,不是聾子的都能體會到震耳欲聾的感覺。
“就是因為他是韓信,所以闖禍了,你知道韓信是誰嗎?他可是曆史名人啊!沒有他曆史全都亂套,秦朝難以推翻,項羽不會死,劉備也坐不上皇位,之後的漢朝不會有,就更不用說唐宋元明清了……”艾文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藍衣,一連串的訴說著,聽得眾人一臉茫然,均不知她所雲何意。
微一頓,艾文又接口道:“如此的話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死了,未來變得一團糟,到那時也許就沒有我了,咳咳咳……”激怒之下,胸口難受得咳嗽起來。
“你怎會知道?”想了想,藍衣總算比別人先反應過來艾文話中離奇的地方。
上前去扶住艾文,軒少虎拍拍她的背,替她回答道:“因為艾文是個未來人,她當然知道了。”
“未來人?”眾人立即被這三個字驚住,詫異的目光聚集到艾文身上,但轉瞬後卻有懵懂地搖頭,未來人是什麼意思?
見眾人一色的不信,軒少虎也懶得解釋了,想當初他相信這個事實也花了不少時間,這些人想第一次聽到就相信怕是不可能。
看著艾文,軒少虎腦中靈光一閃,驚喜地朝艾文道:“艾文,你不還沒消失嗎?那也就是說曆史沒被改變啊!”
艾文眉頭皺著,搖頭道:“這隻能說我很幸運,並不代表曆史沒被改變。”
藍衣有些哭笑不得,他不過是殺了一個人,怎就變成了曆史的罪人了呢?想他以前殺人無數,不都沒有事嗎?
沉吟一陣,艾文亦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挽救當前的失誤,瞥眼地上的死屍,她又氣又惱地指著藍衣,來回踱了幾步,腦袋突然抽筋道:“從今往後,你便是韓信。”
藍衣聞之愣了愣,讓他頂替那個忍受別人胯下之辱的男子著實有些憋屈,隻是看艾文氣惱的樣,他竟然不忍拒絕,當下點頭道:“好,門主說了的算,從此後,藍衣便是韓信。”
“韓信。”喃喃說出了這兩字,艾文腦袋陡然一驚,詫異的目光轉向藍衣,難道藍衣當真是韓信嗎?以他的聰明才智和高強的武功,協助劉備奪天下簡直不成問題。
解決了這事,眾人又繼續前行,忽見路旁有一歇息的茶棚,當即一齊進去,向店家要來茶壺,隨意的坐在桌邊飲茶解渴。
艾文還在氣惱藍衣的莽撞,不願與其同桌,單與軒少虎、紫衣坐在一起。
手肘支在桌上,艾文兩手撐著腦袋,昏沉沉的抬不起頭來。
“艾文,你昨晚真不該想不開。”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艾文,軒少虎滿是心疼的道。
艾文忍住難受抬目看看他,自嘲一笑,“我沒有想不開啊!你以為我自殺嗎?嗬!我才不會自殺,要知道我從來都很怕死呢,我隻是想洗洗腦。”
“姐姐,這是你的茶。”店家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小手提著茶壺,小心翼翼的來到艾文身側,小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