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艾文一聲嗤鼻,疑問的目光轉向虞姬,想從那掏答案。
哪知,獨孤無痕清眸一瞪,愣是使虞姬把快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艾文撇撇嘴,“你別太得意了,無極門不隻虞姬一個人,本門主就不信你能叫所有人都閉口。”
“嘿。”獨孤無痕無賴般的笑容一掛,趕緊轉過話題道:“月色正濃,反正也睡不著,艾文門主是否有興趣下一盤棋呢?”
“下棋?”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艾文目中亮光一閃,被獨孤無痕勾起了興趣。
“孤獨公子,姬兒去給你們沏壺茶來。”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虞姬突然驚醒過來道。
獨孤無痕聽罷一拍額際,算是敗給虞姬了,她怎麼就不開竅呢?說了不告訴艾文他的姓,可這一叫之下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於是,空氣中回響起艾文如黃鶯出穀般肆意妄為的笑。
高高的山坡上,青草正茂,綠葉正濃,在這深秋與寒冬交接的季節還能看到這片如春般的風景,此的確不失為一風水寶地。
在“無極七色子”與三十二精英的擁護下,艾文架勢十足的坐在椅子上,沉穩而淡漠的看著山那邊憤怒奔來的中年男子。
斜目瞥眼樹幹上吊著的東西,艾文暗地冷哼,麵上泛起一片狡黠,上官衛終於來了,這辦法果然能讓他氣得發狂,不用去找,自己就主動的找上門來。
“你……你……”站在前方十米處,上官衛於心不忍的望了眼樹幹上吊著的物體,極度痛心的指著艾文,氣的無法言語。
艾文不以為然地眉梢一挑,“上官先生讓吾等久等了哦!此消息發出去了三天,你才出現,上官先生實在不孝。”
“你……你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憋了半響,上官衛總算憤怒難耐地將幾日來對無極門門主最深切的體會說成了一句連貫的話。
聽他侮辱本門門主,無極門門人立即麵顯怒色,目中殺氣奔騰,一個個握緊手中劍柄,蓄勢待發。上官衛對無極門所作的陰損之事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解他們心頭之恨,因而見到上官衛無極門門人俱是恨不得奔上去將他撕成碎片,如今之所以還在強烈的製止著,等的就是門主艾文的命令。
“呃,通常對付卑鄙的人我會用更為卑鄙的手段。”對上官衛的侮辱,艾文指尖在眉間劃了劃,便不將其放在心上了,瞟眼身側目露凶光的無極門門人,又道:“大家都很恨上官衛對吧?”
眾人聞之趕緊點頭,以為艾文就要派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去宰了上官衛,哪知又聽艾文道:“可是直接殺了他哪能解恨呢!本門主提點提點你們,這種又能損人又能傷人的陰招要向上官衛好好學學。”
“要如何學才好?”青衣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結果了上官衛的小命。
聽他們言談中越來越危險,上官衛目中噴火的盯著艾文,咬牙切齒的道:“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把上官某人父母的遺骨放了?”
此次艾文若不是派藍衣尋找到上官衛家族的墳地,並將他父母的遺骨挖出來吊到樹上將話放出去,恐怕別說是三天,三年上官衛也不可能會出現。
優點在某些時候也是致人於死地的缺點,艾文掌握了上官衛的優點,那麼上官衛不可能不栽在她手上。
不理會上官衛,艾文反剪雙手枕著腦袋往後靠到椅子上,睥睨一眼樹幹上吊著的人骨,美眸流轉到青衣身上,懶散地開口道:“青衣,咱可不能殺了上官衛,人家俗稱好好先生,咱若是殺了他,豈不就變成壞人了嗎?”
青衣眉峰一動突然有些會意艾文的意思,同流合汙似的道:“那麼門主認為該怎麼做呢?咱好不容易才見人家好好先生一麵,是應該好好招待他才是。”
艾文聽之頗覺意外的瞄向青衣那張絕色的臉,見他嚴肅中隱含著淡淡的詭異,於是故作沉吟一下,道:“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上官先生之所以變成如今這樣,純粹是他父母的過錯,這樣好了,咱也不為難人家上官先生,懲罰懲罰他的父母好了。”貌似有些誌同道合的味道。
瞥眼樹幹上上官家族的遺骨,青衣兀自一呆,懲罰他父母?人都死了怎麼懲罰?雙目一動,不覺暗中打了個寒顫,道:“那以門主之意該要如何做?”
瞥眼右側隨時準備著動手的無極門人,艾文突然冷厲地吩咐:“給上官衛的父母鞭屍,讓他們知道該怎麼樣來教自己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