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虓冷不防“撲哧”一笑,湊近了看艾文羞紅的臉,道:“據虓所知你臉皮厚得不曾見過紅暈,殊不知你也會臉紅啊!”艾文撒嬌的蹭蹭他的胸,用極為誘人的聲音輕輕在他胸前吹著熱氣,“虓壞死了,人家臉紅的時候你都沒注意到,你觀察力怎的那麼差勁啊!”

“哦!那以後一定要多盯著艾兒的臉看才行了。”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韓虓意亂情迷的低下頭去,從慢慢的淺吻到溫柔的深吻,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像要一直吻到艾文的心底深處,把她以往的痛苦傷痕一點一點用愛來撫平,讓她從今以後隻有溫暖幸福。融化在韓虓纏綿的愛意之中,艾文全身愉悅,如此絕色美男,天上少有地下無雙,而今是她的了,嗬!全天下的女子恐怕都會嫉妒她吧!

足足與韓虓在此呆了十天,艾文方戀戀不舍的告別韓虓出了寒潭,與藍衣說過隻是十天的假期,那麼她一定會信守承諾。

看得出來韓虓有多不舍,但身為無極門門主的她,焉能把無極門所有事務置之度外?況且她答應過老門主要滅了虎頭幫,是以,縱然她有多不願卷入江湖恩怨之中,都要等滅了虎頭幫之後再做打算。害死朝龍,設計自己,還令韓虓差點與自己天人相隔,種種仇怨積累在一起,虎頭幫早就不該活。——哼!老虎不發威,焉能當是病貓?從今後她要虎頭幫感受一下惹著老虎的滋味。

凝神思考著,艾文不知不覺的下了後山,抬頭瞥眼軒苑山莊寬廣的地盤,微一歎息,折身轉向側邊,準備穿過牧場從後門出去。“門主。”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憂戚滄桑的呼聲,艾文眉中一動,掉頭看罷,原來是美豔無雙的軒夫人拖著一身華麗羅裙向她走來。看到軒夫人,艾文眉頭立即皺起,覺得和她沒什麼講的,轉身又往前走去。

“門主……”見艾文不理,軒夫人絕色的臉上有些尷尬,卻是不退,厚著臉疾步來到艾文身前,眼中掩飾不住悲傷的看著艾文,動了動唇,欲言又止後,方鼓起勇氣道:“幫我勸勸少虎好嗎?整日呆在房中喝悶酒,他的身體快不行了。”艾文神情微動,冷目在她麵上掃了一眼,暗哼,這個冷漠的母親終於有了些微人性會關心軒少虎了。

傲然一抬頭,艾文雙手抱臂,挑眉看看軒夫人,嘴角掛著一抹譏誚,道:“你是在求我?”軒夫人聽之麵色刷地變得難看,心中怒意升起,卻又不敢發作,高貴的氣質,驕傲的自尊心都不容許她在人前表現出一點卑微之色,可是為了軒少虎,她又不得不低頭祈求艾文,因而她憋的是相當難受啊!

艾文過足了嘲弄她的癮,見她麵色鐵青得越發的忍不住後,肆意的笑了幾聲,繞過軒夫人,看似緩慢,實則飄渺有如煙塵般向軒少虎的住房行去。不管她與軒夫人發生過多少不愉快的事,她都不能把這恩怨牽扯到軒少虎身上,與軒夫人相比,軒少虎任性率直可愛,從無絲毫奸詐狡猾之心,脾氣雖然霸道暴躁莽撞,卻都無法掩飾住他那顆真誠善良的心,因而與軒少虎的友情絕不能因討厭軒夫人而否認掉。推開軒少虎的房門,一瞥眼艾文便見軒少虎精神萎靡的坐在桌前,手中提著一隻壺酒,眸中布滿血絲的盯著窗外那幾棵白楊。

艾文所站的位置隻能看到他的側臉,不過那側臉上掩飾不住的傷感與憔悴都已經將他整個的精神麵貌展露了出來,未知他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然而基本上任何人都猜測得到,得不到艾文的愛,他活著比死了還難受。目光動處,艾文不覺一愣,紀柔蘭也在房中,此刻站在房屋一角,想哭又不敢哭的望著軒少虎,無法勸解軒少虎,她委屈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擔憂與難過。

瞥見她,艾文暗歎一氣,紀柔蘭性格太柔弱了,隻會等著別人的嗬護,明明很愛軒少虎,卻從來不會主動出擊,如此恐怕一輩子也難得幸福,倒是那與軒少虎見麵不多的紫衣,開口就讓自己幫她,興許隻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軒少虎罷。腦中閃過紫衣狡黠絕美的麵容,艾文心中一動,一個壞壞的主意冒了上來。唇角微微一揚,她走上前去,見軒少虎正要仰頭喝酒,很自然的從他手中拿過酒壺,豪爽的代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