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為何這般殘忍,愛艾文,真的好愛好愛她,可是……”
受傷嚴重之下,韓虓情緒波動後,突然氣急攻心,又吐了一口鮮血。
平躺地上,縱然遇到世界上最艱難傷心的事,他也從沒一刻會有這般難過。
——今生,我不要你做我妹妹,隻想你做我妻子,可為何造化弄人?如果無法娶你為妻,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此想罷,他突然間心如死灰,再也尋不出一絲活下去的動力。
——艾兒,你要保重,虓先走了,沒有你,虓活不下去。
當眸中清淚滑出,心弦放鬆之際,他終於閉上了那有著銀黑色睫毛的眼簾,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怪物龐大的腦袋,艾文腦袋飛快的轉動著,猜測那怪物下一步攻擊她的位置以及力度,而後快速的轉身過去搶在那怪物之前以最辛辣狠絕的手段回擊它。
艾文身形飄渺,腳法詭異變幻莫測,那怪物明明覺得她已經是口中之物了,卻料伸長腦袋張大嘴巴一口咬過去時,白影一閃,那個人類竟然晃到了側邊,並在它身體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太可惡了!狂叫幾聲,它二十來米的身子快無絕倫的爬動起來追著艾文跑。
艾文知道惹怒它了,一方麵要避開它嚇人的嘴巴,一方麵要想著如何取它性命,因而在沒有最好的辦法之前,她隻得繼續跟它鬥智,所幸她身懷“嫁衣神功”,功力深厚無人能及,否則就會像之前那前輩一樣成為它的腹中之物。
說來那前輩的武功也是不弱,但在這怪物的身前沒過幾招就遭了殃,乃是因為他雙腿殘廢,身體飛到空中時,在無著力之地的情況下僅靠雙手一下就落了下風,那怪物比之一流高手有過之而無不及,因而那前輩稍稍露出敗像,它便抓住機遇一口咬下,殘忍的吞了下去。
以為人類都笨得不是它的對手,哪料到此刻麵臨的這白衣人類狡猾異常,愣是讓它追的氣喘籲籲。
見它稍微一頓,艾文琴弦一動,錚錚錚,幾道淩烈如劍的單音飛射過去。
那怪物並不懂得何為無形的音刃,眼看這白衣人類身體立身站住,趕緊追上前去,哪知就在它離那人類很近之時,身體上突然傳來深深的刺痛。
它身體的皮很厚,不過艾文強大內力下撥動出的音刃幾乎萬物能摧,是以,要殺它雖則艱難了點,隨時給它劃上幾道傷口倒是遊刃有餘之事。
艾文繼續和它玩,她相信這怪物身上的血流得多了,自然就倒了。
但等了很久很久,等得艾文都累得快撐不住了,那怪物居然還不躺下。
艾文心中有些慌然,她體力不如那怪物,如此下去先倒下去的必定是她。
雙眸轉了轉,在那白駒過隙的瞬間,艾文以雷霆萬鈞之勢托起一塊巨石,見那怪物張口咬來時,倏然迎著它的嘴巴飛掠上去,貌似自己不想活了自動的鑽進那怪物口中,但卻是在離那怪物的嘴巴隻有寸許遠時,猛提真氣將巨石摔進它的嘴裏,與此同時,無形的罡氣罩住全身,雙手連連交換拍向那怪物的腦袋。
身體的傷痕弄不死它,那就隻有擊打它的腦袋讓它神經錯亂之後出其不意的攻其心髒,這是艾文此刻的想法。
與她相比,那怪物的腦袋是如何也玩不過她的。
眼冒綠光,那怪物不把白衣人類手中的巨石放在眼裏,哪知陡然間含住巨石的同時,腦袋竟傳來破裂般的劇痛。
身體顫了顫,它低沉的哼鳴一聲,甩動腦袋猛然朝艾文砸去。
可惜早在它之前,艾文已猜到它有此一招,是以,在它腦袋稍有甩動的痕跡,便借用拍出的力飛到它頭頂上,手中匕首抄起,以無形的劍氣刺進它的腦袋。
一招得逞,怪物悶哼一聲,身體隱有倒下去的趨勢。
這招果然用的準確,艾文心中一喜,接連的以鋒芒的劍氣刺進它的腦袋,見那腦袋正中冒出白色的液體時,已然知道她終於戰勝了這恐怖的怪物。
約摸盞茶時分,怪物的身體終於趴下,彷如一座小山一樣盤在洞壁一角。
飛身下來,艾文不放心的又在它身上橫劈了幾刀,確定它已經無法爬起來後,緊綁的心弦總算得到了絲毫的鬆懈。
收起匕首,她第一時間想起韓虓,那怪物龐大凶猛,被它擊中,凡人之軀怎生受得了,況且因餘毒的關係,韓虓內力喪失了大半,在這種情況下,被它擊中的韓虓五髒豈不要受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