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艾文之所以情不自禁的大叫,不隻是驚異於這坑內還有一個與自己同樣的生物在裏麵,更多的是他那駭然的長相,基本上在骷髏的頭上蒙上一塊皮就和他相當的吻合了。
“艾兒,別怕。”摟著艾文,韓虓用他結識的胸膛,修長的手臂包裹著艾文,盡量的讓艾文感到心安,清澈深邃的眸望向了前方石頭上盤腿而坐的男人。
但見那男人寬大的衣服耷拉在身上,小眼賊溜溜轉著,疑惑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二人,艾文驚叫時,他本身也叫了一聲。
韓虓其實也有幾許驚詫,不過,看了兩眼也就平靜了,這世上無奇不有,自己既然會從上麵掉下來,那以前有人掉下來也不足為奇。
“想必適才正是前輩救了吾二人,在下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韓虓誠懇的向他道了一聲謝,暗中驚歎此人居然能巧妙地將自己二人下落的衝擊力化解開來,這功力之深厚實屬罕見。
“你,你二人是韓羽然夫婦?”男子對韓虓的謝恩充耳不聞,震撼、詫異、驚奇了半響,突然的脫口道出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韓虓愣了愣,詫道:“韓羽然夫婦是誰?”他倒想和艾文成夫婦,可還沒成啊!嗯,總有一天要與她結為夫妻,護她一生才好。
“不知道韓羽然?”那人不信地看看韓虓,又看看艾文,呐呐道:“不對呀,明明長得一模一樣……”
拍拍胸脯,艾文驚魂甫定的瞪大雙眸瞧著他,“你不是鬼呀?”
長相那麼恐怖,不是鬼反而值得人懷疑。
不回答艾文,那人腦中念頭轉了兩轉,雙眸定睛瞄著韓虓與艾文,醒悟道:“哦,是有些不同,隻是很相像而已。”仰天長歎一聲,又感慨道:“這麼多年了,若是韓兄弟也不隻這個年齡啊。”
韓虓與艾文聽的麵麵相覷,不解這人何以看到他們就自言自語。
瘦骨嶙峋的手無力地朝二人招了招,那人雙目恢複了幾許光澤,打量著二人,道:“你二人過來。”
相視一眼,韓虓與艾文默契的點點頭,走上去站在那人麵前,距離近了,這才發現那人原來下肢已經殘廢。
“呃……不知前輩怎會在此出現呢?”艾文被他看的不自在,幹笑著廢話一句。
“和你二人一樣讓奸人害得掉下來了,隻是陸某可沒二人這般幸運,若不是陸某剛練成了‘神龜大法’,看著二人掉下來恐也是無能為力。”
想起被奸人陷害時的慘境,他眸中閃現出了狠色,臉色沉下,顯然往事讓他憤怒得至今仍感受深切。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艾文道謝後又忍不住暗中唏噓自個差點就小命不保了。
“對了,不知前輩何以看到吾二人就想起韓羽然夫婦?”兀自沉吟一陣,韓虓納悶的追問,那人看起來神智清醒,言語邏輯連貫,不應該是胡說八道才是。
抬目瞟向韓虓,那人還是覺得奇怪,道:“你小子當真不知道韓羽然?可是你和韓羽然長得極是相像你可知道?”
“在下確實從未聽說過韓羽然此人。”搖搖頭,韓虓老實的交代。
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人詫異道:“那就怪了,天底下長得如此像的人倒是少見,而且……”目光轉向艾文,又道:“姑娘與韓羽然的妻子虞芝嫣也極為相像。”
“我也像?”艾文一怔,怪了,韓虓長得像就是了,怎麼她也長得像呢?這天底下的事當真這麼巧妙?
那人頷首道:“所以陸某見到二人很是震驚,以為是見到韓羽然夫婦了。哎,很多年不見,他二人大概也凶多吉少了吧。”
“莫非前輩已經在此很多年了嗎?”艾文聽他口氣,是有此一問。
“嗯,陸某自落入坑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而且雙腿因距離過高而摔斷了無法動纏,不得已之下才狠下心練‘神龜大法’,兩日前終於醒來,大概是老天要留住二人性命吧。”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二人掉下來之前醒來,因而他自己都隻能理解為是老天給他派下的任務。
聽聞“神龜大法”,韓虓心中一動,道:“前輩是說那個失傳了五十多年的‘神龜大法’嗎?”
那人點點頭,“正是,‘神龜大法’以龜息為主,練習者沉睡不起,若不成功便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陸某之所以狠心練習,乃是因為這坑內無水無糧,若是修煉‘神龜大法’的話倒是可以省去糧食,隻是異常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