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文突然一聲吼來,道:“朝龍,你總抱著我幹嘛,多別扭啊,我會走耶!”

“會走啊,不是才好受點嗎?”回過頭來一看艾文嗔怒的臉,朝龍不覺好笑,“其實抱著你有一個好處……”

“什麼好處?”被朝龍吊得難受,艾文隻好憋不住問。

邪笑著眯她一眼,朝龍好看的桃花眼說不出的詭異,“知道我朝龍名草有主,那些喜歡我的女人不就可以死心,不再死纏著我了嗎?”

“切!”艾文嗤他一聲,掙紮著下來,扶正背上的鳳弦琴,道:“還是纏著的好,省得別人以為我跟你有什麼似的。”

“你跟我沒什麼嗎?”溫熱的手掌托起艾文秀氣的臉龐,朝龍認真的看著,一臉邪氣,“很久以前在雪山上就說過你是賤內,知道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說你是我朝龍的夫人,從那時就已經牽扯不清了,這會又想分清界限嗎?早都晚了。”

“賤內原來是這麼理解的?咦!”艾文有些不可思議,扒開朝龍的手,“那個賤字好難聽哦!難道你們古人都對自己老婆沒自信,所以要以一個賤字來形容?”

“老婆?”朝龍眸中閃著異光,雖然從未聽過這詞,卻能感受得到是什麼意思。

與他目光一對,艾文心中陡然一跳,心虛道:“你,你又在想什麼了?”

“這叫法還不錯,老婆!”朝龍臉上漾著氣死人的邪笑,那表情,那口吻,明顯已經在喊艾文為“老婆”了。

艾文明眸一睜,瞪他兩眼,“閉上你的爛嘴,別叫成習慣了。”

朝龍眉目含笑,雙手抱臂,心情愉快的審視著艾文,一副“隨便你怎麼著,我就想叫成習慣,怎樣?”的表情。

看他這耍賴的樣,艾文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轉過話題道:“不是說要去找仙湖洞羅醫怪叟解毒嗎?那現在還不走?我體內毒素未解,不想再體會下一次毒發時的痛苦了。”

朝龍聞言一下正色過來,“老婆提醒的是,是得馬上走才行。”

“又喊,找死!”艾文惱得一腳踢過去,可惜竟被朝龍閃身讓開,一溜煙去了老遠。

“哎,你別走……”艾文說著追了上去,身體才稍微好一點,她就又活躍起來了。

“老婆,你再快點就能追上了。”轉頭看著艾文,朝龍好笑的發表感歎,“咦!看來不教你輕功還真不行呢,空有一身高強的內功,不會用可惜了。”

“朝龍,我撕爛你的嘴……”艾文要氣死,這“老婆”哪是能隨便叫的啊?叫了以後她和朝龍不就……不行,得閉上他的嘴,將他這想法打回萌芽狀態。

一望無垠的蒼穹,晚霞的餘暉斜斜投射上去,天地間金黃一片,這顏色像極了熊熊烈火,不覺中給人溫暖的感覺。

天底下,兩抹白影,一前一後,在這無人的草地上,居然的組合成了一副和諧、優美、愉快的風景圖。

問了不少江湖名人,足足行了七天路程,朝龍終於帶著艾文鑽進一個古老的森林,據江湖人士的說法,仙湖洞就在這森林中,隻要找到一個方圓百丈寬的湖,便有望了,但所有人說的都很模糊,似乎仙湖洞的具體位置至今未有人描述得出。

牽著艾文,朝龍小心的在前引著,極力的避免艾文受傷的可能。

這森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穿行其中,未覺涼爽,反而覺得陰森,晦暗,即便太陽直射而下,也是透不過密集得縱橫交錯的樹梢,因而,林中光線暗淡,幾乎和平原上夜幕降臨時的天色一樣,看得清路,卻是帶著灰蒙蒙的色彩。

掃眼四周,艾文眉頭皺著,如此森林,難免有野獸出沒,那要是被野獸襲擊該怎麼辦呢?

正如此想時,林中突然傳來恐怖的吼叫,從林的這邊傳到那邊,此聲一過,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死寂的森林似乎瞬時之間變得活躍起來了。

雙眸轉著,艾文有些心虛的四處張望,這兩千多年前的古老森林可不比兩千多年後,要知道這時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野生動物都還未滅絕啊!

轉過頭來,朝龍嘴角勾勒起,浮現出一絲安慰之色,道:“不用怕,有我呢!”見側方透了些光亮下來,當下,攬腰抱起艾文,腳下施展起輕功,一晃眼來到了一寬大的湖前。

掃眼這湖周圍之景,艾文眉頭挑起,沉思起來,這哪像是住人的地方啊!房子也沒一棟,即便有人那該藏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