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表情尷尬,狡黠的眸光在朝龍麵上溜達,有那麼巧的事?他一來就遇上了?該死的,什麼不好遇偏要遇上這種事啊!

各人心中思慮著,一時間竟然沉默起來。

良久,朝龍拿出時光機,目光凝注到艾文臉上,一字一句的威脅道:“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過,你若還不動手,那麼你就再也別想得到你的時光機了。”

無法對艾文發火,那麼他也隻有盡量的縮短艾文在軒苑山莊的時間。

見朝龍說的冰冷,艾文心下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以往她或許可以把朝龍說的話不當一回事,但這次朝龍是說真的,一點不開玩笑。

“記住了,三天,從今日算起。”再次提醒了艾文一句,朝龍痛苦的轉身走人,又是韓虓,為何總是韓虓,他與韓虓之間難道注定了要牽扯不清嗎?

手指緊緊的捏著,思念又回到了以前,而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一個女人,兩個男人,所謂一山難容二虎,或許他與韓虓無論如何也隻有一人可以存活,那到底會是誰呢?

坐在客棧中,手中的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可他還是不知道他與韓虓到底誰會比較幸運,不過最令他害怕的是他與韓虓都沒事時,而艾文卻受傷了。

丟掉酒杯,他抱著酒壇徑直猛灌,然而烈酒順著喉嚨進入肚中後,燒疼的竟然是他的心……

坐在靠椅上,軒夫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韓虓,剛給他說了將“羅雲”那丫頭同侍三夫的事,所以她要看看這一向最難管的兒子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韓虓表情冷酷,銀黑色的睫毛耷拉下來,寒芒從那微閉的眸中投射到地上,冷的叫人心驚膽顫,讓他的女人同侍三夫這真的刺傷他了,任何女人讓她侍七夫八夫他都不管,但是他的艾文隻可以屬於他。

“虓兒可有什麼意見?”靜默良久,軒夫人終於發話,在她看來,她雖在征詢韓虓意見,實質上她打定的注意已經不容任何人再改變。

兀自思慮了一遍事情的原委,韓虓突然抬頭,目中透著森冷光芒,堅毅而不容人質疑的道:“很意外,少虎居然看中了我的女人。”

“居然”表示出乎意料,“看中了我的女人”很顯然的艾文是他的,怎可以讓他的兄弟來奪?

軒夫人聞言,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虓兒會反對,這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事,“他的女人”這話說的是何等的堅定,似乎世間任何人都無法將那丫頭從他身邊奪走。

看著韓虓長大,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這兒子表麵上看起來溫順,大事小事從不反駁師父師娘,實際上三個兒子中,惟獨他最難管,自小他就有主意,要做什麼都是他說了的算,任何人的言語充其量都隻能是他參考的意見。

這些年來,在所有的心裏鬥爭中,唯一勝過他的就是八年前裝病讓他與冷雨心訂婚的事,可到如今都還沒辦法讓他和冷雨心完婚,這又算得上是哪門子的勝呢?

“哼。”鼻中輕哼一聲,軒夫人深深的體會到韓虓真的太難管,敢忤逆她並讓她顏麵盡失,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如若沒事,那虓兒先走了。”見軒夫人沉默不語,韓虓話了一句,轉身走人。

“嗯。”軒夫人應了一聲,目光挑戰的看著韓虓背影,她就不信邪了,兒子是她養出來的,她居然還不能讓他聽自己的話?

出了議事廳,韓虓心中暗暗盤算,這事既然讓師娘如此重視,那麼最終受害的隻怕是艾文。

他師娘的手段與作風他太了解,此事若沒有最佳的處理方法,那麼艾文隻能是犧牲品。

暗中歎了一氣,他真的不願與形同自己母親的師娘較勁,可是他真的該想辦法保護艾文了。

回到羅青住處,艾文陡然發現小小的房中站滿了軒苑山莊以往對她們二人不屑一顧的下人,驚異的進了房間,她納悶的看著眾人,發生什麼事了嗎?

卻料眾人一見她,俱是喜上眉梢,紛紛的前來恭賀。

在眾人七嘴八舌中,艾文總算聽出來了,原來這些人都是來恭喜她有幸同侍三夫的!老天,她簡直要暈厥,這種事明明很丟臉,可為何這些人居然認為是如此的光榮呢?

呆呆的站在其中,艾文形同一根木頭一般挪移不動身形,不過她卻清楚的知道她要想想辦法讓軒少虎對她失去好感才行了,至少要在軒夫人心中落下臭名。

“讓開,讓開,閉嘴……”突然,一個侍衛在門邊凶神惡煞的吼了一聲,朝艾文道:“雲丫頭,虓少爺今夜讓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