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艾文虛弱的看著旁邊喂她喝藥的女子,好生納悶,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她呢?她幹過什麼讓人驚異的事了嗎?想想不就是在雷鳴這蹭吃蹭喝了五天嘛,值得這麼大驚小怪嗎?
“呃,太受不了了,好苦哦!”喝完碗中的藥,艾文及時的喊道:“香兒,快給我蜂蜜。”接過侍女香兒端來的碗後,脫口又道:“Thankyou!”
經過五天的調理,她身體總算好了許多,隻是想讓失去的血完全補回來,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將碗遞給香兒,艾文想要坐起,奈何腦袋暈乎乎的,隻得又躺了下去,閉目睡了會,在香兒要出去時卻又睜眼道:“香兒,幫我拿銅鏡來好嗎?”
香兒是雷鳴的貼身侍女,本該伴隨雷鳴左右,可是雷鳴為了向冷雨心證明他的真心,幾乎不近女色,因而她通常隻是在廚房中打下手,幹著極其下等的苦活,此次若不是艾文生病需要幫手,估計雷鳴還不會想起傳她來侍候。
正因為如此,所以當艾文出現在雷鳴房中時,才會引起那麼多人的驚異。
對於下人暗中的議論雷鳴不是沒發覺,他也曾想將艾文送去韓虓那邊,但一想冷雨心對他的冷漠,他幹脆就不管了,反正冷雨心也不會看好他,自甘墮落又如何?
目睹銅鏡中慘白的容顏,艾文悲哀道:“怎還這麼蒼白啊?這幾天吃的飯全都變空氣了嗎?我暈!”
“失血過多哪能這麼快就好啊!羅雲姑娘心急了。”
“倒也是。”艾文歎息一氣,“不能輸血,單靠紅細胞慢慢的生血還真是夠慢的。”
看著艾文美的毫無瑕疵的臉,香兒張口欲言,遲疑了半響,方羨慕道:“羅雲姑娘真是好福氣,讓雷鳴少爺看中,這輩子都不用再受苦了。”
艾文聞之愣了愣,“被雷鳴看中?哪有這等事?”
香兒嘴角淒然一笑,道:“你也別害羞,大家都很羨慕你呢!能被少爺看中,這是一種榮幸。”
“榮幸?”艾文腦子一轉立即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頓時哭笑不得,道:“拜托,你們都想什麼啊?我和雷鳴那是不可能的,別想歪了。”
香兒輕然一歎,“如果有機會,那就別放失了,埋頭做幾輩子的奴隸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嗬!這想法不錯。”艾文讚同她的觀點,掙紮著坐起,賊眼瞟了瞟她,道:“其實,你也可以的啊!”
聞言,香兒低頭不語,沉吟一陣,將銅鏡放回梳妝台上,而後收拾起碗具走出門去,順口說聲:“你好好休息,香兒還有事。”
艾文無聊的聳聳肩,又走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瞥了眼梳妝台上的銅鏡,她突然想整理一下妝容,於是勉強下床,扶著桌椅慢慢過去。
這身體休養了幾天,看起來是死不了了,隻是行走間仍然虛弱,十足的手無縛雞之力。
拿起梳子,照著銅鏡,艾文開始梳頭,但剛梳理了幾下,她便無法再把手抬起來了。
咚咚咚,門敲過三聲後,雷鳴推門進來。
聽見聲響,艾文及時的轉過頭去,見到雷鳴,嘴角掛起一抹陽光般的燦爛笑容,“雷鳴,還真是很難見到你哦!”
托雷鳴的福,她才能有所好轉,因而她早都想感激雷鳴了,隻是為了避免引起非議,雷鳴一般不過來,致使她要見雷鳴一麵都著實不易。
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艾文此時的模樣當真有這種嫌疑。
流目瞥見艾文,雷鳴不覺中呆了呆,似是被艾文吸引住了。但瞬即後,他便收斂起了浮動的心神,輕笑,“都已經夠美了,你還打扮啊?難道想要世間男子都為你而瘋狂嗎?”
“哦?”艾文微愣,眸光黠然一轉,道:“那怕什麼,隻要你不為之瘋狂不就行了。”
雷鳴搖頭苦笑,自從艾文知道了他喜歡冷雨心的秘密後,他總覺得自己像是有什麼把柄握在艾文手上一樣,生怕她一個不慎就說了出來。
“我是來看你好些了沒有。”他轉過話題道。
“還是那樣,半死不活的,不過好多了,謝謝你雷鳴。”艾文誠摯的看著他,有氣無力的回著,想起韓虓,又道:“雷鳴,帶我去看韓虓好不好?”
“不行。”雷鳴一口拒絕,絲毫沒有考慮的餘地,韓虓說過不讓艾文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所以忠人之事,他絕不會失信於人。見艾文漸漸變得失望的臉,他又道:“你和韓虓到底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