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幽穀居的門,裏麵空蕩蕩的,根本找不著韓虓的人影。
失望中,艾文把那天脫下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而後無所事事的坐在平台上,頭靠著側邊以作休息的睡椅,望著清澈平靜的湖麵,迷茫得不知所措,在這兒,她不認識幾個人,並且對這兒的環境也不熟悉,那麼她該去哪,該幹些什麼,不知道。似乎除了韓虓之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要依靠誰。
坐著坐著,她竟然難過起來,韓虓,為何還不回來呢?毒解得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她知道自己的心,那顆隨時都將韓虓記掛著的心到底想要什麼。
為了克製住心中情魔的生長,她曾努力的去轉移注意力,可最終還是失敗了,即便在玩得最開心的時候她也會突然的想起韓虓,然後忍不住的失落起來。
愛了就是愛了,怎可能令自己不愛呢?
“咳咳咳……”寒風吹過來時,艾文喉中癢癢的一連串的咳嗽起來,病還未好全,可已經斷了藥的她身體越發的差了,沒有軒少虎的吩咐,山莊下人是不可能會為她熬藥的。
瞌上眼簾,她精神狀態異常的差,大白天的居然困得想睡。
侍女羅青來此打掃房間時,見她軟弱無力的靠在那裏,冰涼的手指拭了一下她的額頭,頓時嚇得一跳,趕緊將她背著去下人的住所,而迷夢中艾文這才知道羅青原來是和羅雲住在一個房間的。
無力的躺了兩天,艾文虛弱的身體終於好了許多,隻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抬不起來。
看著一直緊閉著雙眸的艾文,羅青在旁邊一個勁的歎氣,又給艾文喂了些薑水。前日她去求過吳媽賜藥,可是艾文那日頂撞吳媽的事讓吳媽懷恨在心,因而吳媽一點不作考慮的就回絕了下來,說什麼奴隸賤命一條,愛死愛活隨便。
“雲兒,張開嘴,喝呀!”扶著艾文的腦袋,羅青在旁邊著急的喊,又怕喊的大聲了讓外麵的人聽到去吳媽那告狀,到時別說艾文活不成,就連她也活不成了,要知道這薑可是她在廚房中未經過吳媽的允許而悄悄拿出來的,若是被發現,她的命隻怕還沒那幾塊生薑值錢。
艾文似是聽到了呼喚,終於依言張嘴。
晚上,她總算醒了,勉強的翻身爬起,拉過被子,整個包著坐在床上,躺了兩天躺得腰酸背疼的,她不想再躺了。
移目望去,但見屋內陳設好生簡陋,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舊得不能再舊的衣櫃,除此之外再沒別的,屁大的地方幾乎轉不過身來。
埋著腦袋,艾文又開始想韓虓了,這兩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著她唯一想的就隻有韓虓,想的腦袋都要炸了,想的心都疼了。
從未被男人如此完全的占據過她的心,所以她知道自己大概沒得救了。
想要見到韓虓的心好強烈,可是韓虓在哪?這麼多天了都還不回來嗎?
接下來的日子,艾文天天都要去幽穀居查探幾次,可是那裏每次都空蕩蕩的沒人,看著那空蕩蕩的屋子,她的心比那屋子還空。
這夜,羅青在屋內忙裏忙外,或整理屋子,或整理洗淨了終於晾幹的衣服。
盤腿坐在床上,艾文習慣的將棉被包裹著自己,目中空洞,看不到韓虓,她好難受。沉思了許久,她突然幽幽的道:“我……好像愛上韓虓了。”
聞言,羅青頗為驚訝的停下手中的活,轉過頭來,怔愣一陣,道:“雲兒,你別傻,虓少爺那哪是我們這等奴隸可以愛的呀,收心吧,要不然這輩子苦的可是你呀!”
“可是……”艾文神情憂鬱的伸手撫住胸口,淒然道:“這裏,要怎麼辦?好像著了魔一樣,根本控製不住,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好想見到他,睜開眼想見他,閉上眼也在想他,總是想他若在身邊那該多好啊!可是我總見不著他,青兒,我真的好難受啊……”
“雲兒……”聽著她的自述,羅青也是鼻中哽咽,看著艾文深陷進去而無法自拔的樣,她唯有同情與遺憾,作為奴隸身份的她們,又怎麼能與主人相結合呢?
“我也知道不能愛,我與韓虓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結合在一起呢?總有一天,我會離他而去,也總有一天,這一切都將化為烏有,那時韓虓還存在嗎?可是,為何我明明知道,還要深陷其中呢?為何明明已經很注意了,還是忍不住的陷了進去,一再的提醒韓虓不要愛上我,到頭來倒是我自己控製不住了。”艾文神色憂傷的自語著,心中堵得難受,這種想愛卻又不能愛的感覺把她折磨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