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麵,以玉女宮主宮為首的十來個女子排成兩排,一色的白衣,冷豔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
從側邊進入場內,瞥見玉女宮主宮南宮聖天後,韓虓不禁皺眉,這老婦人一個勁的隻知道護短,也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是怎麼教徒弟的,好人都讓她教成壞人了。
見兩人緩步行來,眾人目光立即被牽引過去,妖豔的紅,高貴的黑,這樣的兩人走在一起,即便同為男裝,也讓人忍不住的生出絕配的感覺來。
韓虓很久沒作這樣的打扮了,出現在眾人眼前後,魅力震撼人心,似乎永遠讓人無法看厭。
與他相比,艾文一身黑色,氣質非凡,額間七彩鑽石一閃一閃地,煞是好看,碎發隨意的披著,觀之,幾如俠女。
來此後,她隻是淡然的掃眼玉女宮眾人,便立即使那一幹人等莫名的生出敬畏之心。
“你二人終於出現了,本宮已經等候了多時。”看到韓虓和艾文,南宮聖天目光突然現出狠毒之色,三個愛徒一夜之間齊齊死去,無論如何她也要報此深仇大恨。
“是嗎?久等了。”冷目掃她一眼,韓虓氣勢一點不顯弱,鼻中冷哼一聲,不屑。
南宮聖天逼視著他,怒道:“殺了本宮三個弟子,韓少俠你該如何解釋?”見麵便直逼正題。
“沒有解釋。”這話韓虓脫口而出,冷酷的氣死人。
那三女雖然不是死於他之手,但玉芙蓉卻是艾文所殺,所以他絲毫不作反駁,漠然的將罪名攬到自己身上,再則他也覺得玉芙蓉和於婉蓉活著確實不應該。
“那麼你是承認了?”南宮聖天惱怒的瞪了韓虓一眼,目光轉向軒夫人,道:“軒夫人,這下你可有話說?”
軒夫人也是震驚,韓虓居然一點不解釋,微微愣了下,她道:“那麼南宮主宮認為該怎麼解決呢?”
艾文聽的不禁佩服,她一點不表示態度,徑直把難題扔出去,好的壞的都由別人定奪,貌似主宰權都在別人手上了,其實最終還得看她怎麼決定。
想時她目光瞟向站在軒夫人側邊的軒少虎,暗地感歎他老媽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難怪軒莊主離莊後,她還能把莊內一切事務打理得井然有序,不出絲毫差錯。
不過,這老謀深算的特點,軒少虎似乎一點沒遺傳到。
南宮聖天鼻中一哼,“老身愛徒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如今你軒苑山莊韓虓竟然一夜之間殺我三個愛徒,這仇深似海……”
“又來了。”艾文低聲嘀咕,這話的意思她之前都表達過了,這會矛頭一轉向韓虓,又翻來覆去的念叨。
韓虓眉頭皺著,簡直不想聽,說什麼那三女是他殺的要他賠命,哼,莫不說死於他二人之手的隻有玉芙蓉而已,即便三女都死於他之手,賠命,那也還得看她玉女宮夠不夠格。
艾文無奈的朝韓虓苦笑,這事明明事出有因,可經玉女宮主宮說來,所有責任倒都是韓虓的了,貌似是韓虓去引誘的她愛徒似的。
與艾文一對視,韓虓還以為是艾文被玉女宮眾人凶神惡煞的嘴臉嚇著了,當下拍拍她肩膀,輕聲安慰道:“別怕。”
艾文搖搖頭,“我才不怕她,這老婦人太無理了,我要氣氣她。”
“哦?”韓虓微愣,南宮聖天的潑辣是出了名的,艾文能氣到她?
艾文得意的一勾唇,誇張的清了一下嗓子,打斷南宮聖天的話道:“這位大娘,麻煩你注意一下你說話的內容。”
悅耳的嗓音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後,她又道:“你一再的說你三個愛徒均為韓虓所殺,我請問你當時在場嗎?沒有對吧?那你哪隻眼睛看到的呢?聽人說的嗎?我告訴你,在你離去的那幾天,你玉女宮所剩之人,不管男女恐怕都能把真相告訴你,可是你為何不去問呢?盲目的跑來軒苑山莊,你不怕難堪嗎?”
真相?這確實是此時最引人矚目的話題。想那韓虓從來不殺女人,南宮聖天居然一出口就說三女死於他之手,誰信?
南宮聖天臉色變了幾變,瞪著艾文道:“無需你在那胡說八道,老身宮內之事,老身豈不清楚?”
艾文麵上掛著一絲嘲笑,道:“難道你怕了嗎?若是不怕,那且聽我把真相說完,可行?”
純粹是詭辯,南宮聖天若說“怕”,那她豈不要在眾人麵前失去尊嚴?而且還有隱瞞真相的嫌疑;她若說“不怕”,那鐵定要等艾文說完了才行,可是艾文若是亂說,反反的在她臉上扇一巴掌,那她豈不也要硬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