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一直四處漫無目的的遊蕩,原以為那件事已經忘記了,可是當艾文一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由的又記了起來。
被他寒冷的目光一掃,艾文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她卻沒有放開紫鬱的意思,道:“紫鬱,別走,消失了這麼多天,你也該和我好好談談了。”
和紫鬱的那個糊塗婚姻是得坐下來解決好了才行,可不能以逃避來麵對現實。
紫鬱目光轉向別處,明顯表示他和艾文沒什麼好談的。
“因為等你,所以韓虓受傷了,難道你還想再走,讓我們繼續找你嗎?”目睹他這不屑的神態,艾文有些想發火。
聽到韓虓受傷,紫鬱不覺轉首瞥了韓虓一眼,見韓虓離得這麼遠,突然發覺二人手腕上的鐵鏈原來解了。
“你們的鐵鏈解了,那是不是說可以返回去了?”這話毫無感情的從他口中冒出。
艾文很不滿他的態度,放開他,仰頭傲視他道:“基本上你這提議我沒反對的意見。”
“如此,那走吧。”流目瞥了眼艾文,見艾文額上唇上都有傷,不由得別有深意的多看了兩眼,額上的傷算是碰的吧,那嘴上的傷怎麼解釋呢?說來說去,這二人還是……
念及此,紫鬱轉身走人。
但行得幾步,他卻又沉吟,與艾文的事的確該整理一下了,無論如何逃避也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不走嗎?”感覺二人沒有跟上,他隻好掉頭提醒,不該逃避的他也想早點解決。
“啊?稍等一會。”艾文愣了下,紫鬱終於放口了,著實意外,說罷轉身回客棧去把琴抱著,這琴是向佟止琴借的,待會說不定有用呢!
不足丈寬的溪中,嘩然的水聲散發出深度的寒,往前奔流時上層薄薄的冰塊被一並拖走,隨著溪水歡快的跳動,一曲優美的樂聲在幾人耳邊響起。
坐在溪邊圓滑的大石上,紫鬱將拾來的木柴燃起默然坐在一旁,與艾文和韓虓離得遠遠的,似是不願與之同流合汙。
艾文瞄著他張口欲言,但見他冷漠的樣,竟是不知如何開口了。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紫鬱掃她一眼,漠然的開啟話題。
“嗬!”艾文幹笑一聲,“確是有些話要說……關於咱倆的婚事,你不覺得該慎重的考慮一下了嗎?”
“是嗎?”紫鬱不以為然地道:“解開鐵鏈回去結婚,這不是早先說好的嗎?”言下之意是無需考慮了,對於他父親的決定,他至今還未想過要去反駁,是以,艾文說的話他一時之間還未作任何深入的細想。
“我是說……我對虓少爺情有獨鍾……”艾文想了想,居然又想拿韓虓來作擋箭牌。
但話未說完就被紫鬱打斷了,隻聽他道:“哦,你是說你想嫁給韓虓?”艾文對韓虓有意的事在他看來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他幹脆直接給艾文道出來,省得艾文拐彎抹角。
“嘿嘿!差不多如此。”艾文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紫鬱說話這麼直接,這倒是意外的很。為了掩飾自己的別扭,她伸手抓了抓水袋,揭開蓋子,準備潤潤喉嚨後大肆開攻。
紫鬱目光無任何波動的瞄了她一陣,又去掃眼韓虓,確定艾文所言非虛後,道:“你已經答應了要嫁給我,而你又想嫁給韓虓,難不成你想同時嫁給兩個男人?”
噗,艾文喝入口中的水迭不失一口噴出來,“什麼?咳咳咳……”灌入胸腔的水使她接連的咳著,差點嗆死,一女怎麼可能同時嫁兩夫呢?紫鬱腦袋秀逗了?
“小心點!”見艾文嗆得難受,韓虓眉頭皺著趕緊幫她拍拍背,及時疏通。
“咳咳……”艾文咳了半響總算好受些了,她雙眸睜得大大,轉頭瞄向韓虓,道:“一女嫁兩夫?這事你可聽過?”
韓虓麵色沉著,搖搖頭道:“一女伺候兩夫之事聽過,但同時嫁給兩夫之事沒有。”
“這樣啊!”艾文沉吟著轉向紫鬱,古代的婚姻怎麼有些亂七八糟呢!一女伺候兩夫,嗬,真是怪事。
韓虓凝目看著艾文,好看的眉頭皺的死緊,艾文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和他一起擁有艾文。
愛情是自私的,不管是對女人也好,男人也罷,都隻想將其攫為己有,若是不然,三妻四妾的男人家中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明爭暗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