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很明顯那幾人適才都被耍了。
瞄眼前方,似乎還有不少路要走,艾文當即一抬腳,大搖大擺的行去。
許是玉芙蓉認為把外麵石門圍個水泄不通之後,地牢就安全了,是以,艾文這一路走來,居然都未再遇到守衛的士卒。
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玉芙蓉豈能容忍太多的人打擾她?
“哈哈哈。”幾聲狂笑霍地自側方石門內傳來。
感覺到了異動,艾文趕緊駐足,移身輕輕過去。
但聞笑聲過後,玉芙蓉陰森道:“縱使你韓虓再怎麼冷酷無情,再怎麼討厭我,今夜你都不可能逃離得了我玉芙蓉的手掌心,哼,即便我玉芙蓉今夜把你生吃了你也無可奈何。”語聲狂妄的非常,一點沒把虛弱重傷下的韓虓放在眼裏,似乎韓虓此刻就是她手裏的一隻螞蟻,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艾文聽之駭然,這玉芙蓉果然變態的很。
“你真是無可救藥。”韓虓嘴角冷冷的一牽,鄙夷之情展露無遺。
玉芙蓉一看他表情,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竟然這麼瞧不起她,都這時候了還傲氣成這樣,找死!
憤恨之下,對準綁在柱子上動纏不得的韓虓,她手中鞭子猛然一揮。唰,一聲尖刺的破空聲響後,那鞭子又毫不留情的在韓虓身上烙下了一條血痕。
隻聽她恨聲道:“我叫你討厭我,討厭我!打了你,我看你還能傲氣成什麼樣!”
縱橫交錯的鞭痕不下數十道,在韓虓身上,火辣辣的生疼,但韓虓卻隻是鼻中不屑的冷哼一聲,絲毫不表現出一絲軟弱來,即使疼痛難忍,他也絕不會讓玉芙蓉看他笑話。
在他背上箭傷還未痊愈的情況下,玉芙蓉無疑是在火上澆油。那玉芙蓉功力深厚,這每一鞭下去都能疼得鑽進心裏,幾如無數隻毒蛇從四麵八方撕咬著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又仿佛是某種食肉的怪蟲無情的在他身上,從裏到外,從外到裏,來來回回肆無忌憚的啃噬著他的肉體,痛的刻骨銘心,疼的撕心裂肺,似乎死了也比這樣好受得多。
聽聞那淩厲的鞭聲,艾文不覺一顫,悄悄流目往裏望去,目擊之下,她心下陡然驚顫,韓虓胸前條條鞭痕呈網狀的排列,碎爛的衣服已經衣不遮體,鮮紅的血止不住的自傷口裏流出。
艾文看的好生難受,韓虓被打成這樣,該有多疼啊!
雙手緊緊的握著,艾文心中漸漸生出了些怒意,這玉芙蓉有病嗎?這麼折磨人的事她都做得出來啊?既然也愛韓虓,那怎麼下得了手呢?愛他不是應該疼他嗎?
看著想著,艾文忽覺心頭絞痛,眸中隱含淚水,仿佛那玉芙蓉的鞭子打的是她一樣,感受的那麼真切。
難過一瞬,她趕緊忍住悲情,又仔細的去注意裏麵形勢的變化,因她該想辦法救出韓虓了。
但見傷痕累累的韓虓居然麵不改色,眼中一片慍怒的瞅著玉芙蓉,道:“三年前,我就已經說過,別在我韓虓身上浪費時間,我對你不感興趣。”如此鎮定自若的神態,仿佛玉芙蓉剛才那猛烈的鞭子隻是在給他撓癢,並非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為什麼?難道我不夠漂亮嗎?”玉芙蓉淒笑,自認對自己容貌已經很滿意了,可是韓虓還是不屑一顧。
韓虓越是不在意自身傷痛,她就越是冒火的要修理韓虓。
韓虓有些無奈,身上的疼致使他臉上露出些微痛苦的神情,咬了咬牙,他仍然不吭一聲,道:“這與漂亮有什麼關係?不愛就是不愛,你心腸歹毒如此,哪個男人見了不怕?”
“你是怕我嗎?”玉芙蓉忽地仰頭大笑,笑聲到後來,竟然有些悲涼,道:“不是說為了你,我可以改嗎?”
躲在石門邊,艾文暗中輕歎,原來韓虓並非沒有女人愛,事實上愛他的女人絲毫不比朝龍少,隻是他從不宣揚,默然的否認了這一切,以至於江湖上所有人都認為他韓虓因為太冷酷,所以女人都沒法愛上他,卻不知女人都是怪物,越是這樣不近人情的男人就越是覺得稀奇,越是覺得吸引人,況且韓虓那正直之中還隱含了些邪魅的本性。
或許他不承認,但他也沒法否認,他這冷酷而俊俏的外表的確是女人難以抗拒的一粒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