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同情、讚同和包容是最能夠俘獲人心的技巧,於這點艾文比任何人都摸索得透,所以在她麵前,任何人她都能應付的遊刃有餘。

“沒想到姑娘也有這般感慨……”感歎得半句,於婉蓉臉色忽地變了幾變,瞅著艾文陰狠的道:“可是這話出自於冷姑娘之口,就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原來她是把韓虓身邊的女人當成冷雨心了,在她看來,除冷雨心外,韓虓再沒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裏。

“等等,等等,你叫我什麼?”艾文疑惑的迎著她的惱怒,輕笑道:“冷姑娘?冷雨心嗎?嗬嗬,開什麼玩笑啊,我可沒那等榮幸可以做韓虓的未婚妻冷雨心呢,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艾文是也,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冷什麼雨心的。”

“真的不是?”於婉蓉似又對艾文生了幾分好感。

“當然不是,老實說冷雨心那臭三八我也厭惡得很呢,總占著茅坑不拉屎。”艾文眉眼一動,又開始編,不是說時間長了這“十八香酥散”就會解嗎?那就努力的拖延時間罷,隻要於婉蓉肯聽她說話,編個三天三夜也不成問題,而且還精彩的絕倫。

“占著茅坑不拉屎?”這形容讓於婉蓉不由的對艾文另眼相看,雖不說是好感,但至少她敢肯定艾文也反感冷雨心得很,隻要和她有共同的情敵,那她們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聽她這重複的話,艾文霍然愣住,瞧她說的什麼呀,為了幫韓虓,嘴巴一張就口不擇言了,咦!再說下去,還有什麼更難聽的話會冒出來呢?

“嗬嗬,”幹笑兩聲,艾文又道:“這形容是有些個不雅,不過的確貼切得很,想那冷雨心和韓虓訂婚這麼久了都還未結婚,不知是他們之間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呢,還是冷雨心根本就不願嫁韓虓,她若是不願嫁那就好了,放手的話至少我們還有機會啊!”

於婉蓉聽的眉眼一動,道:“難道艾文姑娘也心儀於韓虓?”

“哎,是啊!”艾文有模有樣的一歎,神情淒然的道:“於姑娘或許不知道,和你一樣,我也早都愛上韓虓了,隻是幾次表白都被他斷然拒絕,而且這臭人還竟然無視於我的存在,氣的我簡直想把他生吃活剝了。那冷雨心算個什麼鳥啊,丫的,等我哪天火了我要她好看,真搞不懂冷冰冰的一個人,韓虓到底看上她哪了,人又冷心又狠還沒看頭,有什麼意思嘛,純粹就是在擋我路。”

愛上他了嗎?還表白過幾次?嗬,雖然知道不是真的,但韓虓聽之還是受用。艾文遇到危險之事,就會謊話連篇的習慣他已經見識過不少次,是以,即便艾文說的有多難聽,他也不會覺得厭惡。

“想不到艾文姑娘也是受傷之人……”於婉蓉見艾文因失戀而氣得冒火的樣,仰頭一歎,似是勾起了傷心往事而情不自禁的難過。不覺中,她漸漸相信了艾文之言,因她相信隻有親身體會過痛苦的人,才會有那般發自內心的恨。

“向來受傷之人最悲哀的不是得不到別人的同情,而是自己可憐自己,越可憐就越覺得難受,越難受就更覺得可憐,如此反複下去,終究受傷的還是自己,所以我從來不會可憐自己,與其有那精力來自憐,還不如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夠得到自己愛的人。”艾文一口氣說出這麼經典的話來,連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哲學家了。

“那艾文姑娘是如何想的辦法呢?”看艾文這般堅強,於婉蓉忍不住的羨慕起來。

“嗯——”艾文吱唔著,雙眸一轉,主意立即上來,手腕一伸,黠然道:“瞧這鐵鏈,夠刺激吧?嗬,韓虓想避開我,趁他不注意,我就把他與我拷了起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把鑰匙毀個灰燼,叫他想走也沒辦法擺脫。哎,對了,你知道韓虓不殺女人的對吧?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仍是拿我沒辦法耶,這不不得已硬扯著我出來找藍小千開鎖了,可我哪願意啊,這鐵鏈要一輩子都別解開才好呢,到時我叫他和冷雨心婚都結不成。若還是要拒絕我的話,這輩子就得打光棍了,嗬嗬!我氣,氣死他!”神情愉悅的一笑,臭屁的樣仿佛真有其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