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棧後,艾文就一直緊皺著眉頭,藏寶圖的事過後她才覺得感慨,死了那麼多的人,原來都隻是為了一張人民幣,著實的有些令人悲歎,若不是她的貿然到來,又焉能有什麼勞什子的藏寶圖呢?

她不曾想過改變什麼,但似乎太多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製的,發生了的改變不了,未發生的卻也阻止不了,看來這異時空的平靜終究還是因為她的到來而打破了。

晚餐的桌上,兩人就這樣平靜的吃著飯,各懷心事。

“完了,那人民幣還有一張呢!”艾文突然想起藍小千偷走時,一共是兩張,暗中一驚,抬眼直直的盯著韓虓。

韓虓凝神瞟了瞟她,不以為然的道:“有就有吧,誰愛爭爭去,反正這些人天天不鬧點事出來似乎都坐不住。”

“倒也是,”艾文比較讚成他這種說法。

“紫鬱……你給他戴……”韓虓還在為這事愁悶,一直想著,卻又覺得不好表達。

艾文聽之會意的笑笑,“戴綠帽子嗎?嗬嗬,這還是輕微的呢,他如果不放手,別說綠帽子了,綠衣服綠褲子我都給他穿上。”

說得一點不語澀,好像在給人說“今天的天氣多晴朗一般”。

聞言,韓虓差點嗆飯,捂口咳嗽了幾聲,詫異的瞪著艾文,這死丫頭,說的什麼呀,還綠衣服綠褲子,她到底想幹嘛?

艾文掩嘴輕笑笑,“你以為我真會那樣幹嗎?別想歪了哦!”

窗外,夜寒如水,清冷的月光碎得一地,幹枯的樹枝,落下幾條斑駁的影像,於寒風中,在薄薄的窗紙上輕微的晃動。

等了許久,艾文終於坐不住,起身打了個哈欠,道:“不等了,困呢,我要睡了。”

說起睡覺,韓虓全身沒由來的別扭,今早的驚悸還猶在心中,此刻就得再麵臨這檔子事了,暈!遲疑了半響,他方別扭的跟著艾文走到床邊。

但眼前突然一暗,腦門暈的天旋地轉,一個踉蹌,整個人朝艾文撲去。“不好!”輕呼一聲,他已經知道著了道兒,到底是何人在飯菜中下了毒?竟然把矛頭對上他來,他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艾文往床上坐時,正自仰頭睡去,陡然一見韓虓龐大的身軀,驚得大叫一聲,被壓個正著。

“嗚嗚嗚……”該死的,韓虓雙唇竟然湊上了她嘴巴,艾文氣的瞪大雙眸,嗚嗚的用眼神詢問韓虓這樣做到底啥意思?兩手用力一推,汗!這麼結實的身體,重的根本搬不動。

砰,門突然被砸開,餘光中走進幾個蒙紗女子來。

“哼!”來者前腳一進門,冷哼一聲,道:“追了這幾日終於到手了。”流目一瞥韓虓身下的女子,臉色厭惡的扭曲著,居然敢跟韓虓上床?她恨的咬牙切齒道:“四姐,這女子殺了吧,省得她礙事。”

這口氣,貌似艾文和她有多深仇大恨似的。

艾文聽的心下一緊,什麼鳥人一來就想殺她?太沒天理了。瞥過韓虓昏迷的樣,她終於反省過來原來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她因為體質異常的原因不隨便中毒,是以,才會吃過飯這麼長時間都沒反應。隻是韓虓就慘了,除了昏迷之外,全身似乎還沒有丁點力氣,軟的跟個廢物一般。

韓虓不是一向都挺謹慎的嗎?今日怎的中了毒也不知道?是這毒太異常了,還是他有心事?可這到底是個啥樣的毒呢,竟把韓虓這樣的老江湖也蒙混過去了?

腦中懷中無數的疑問,耳旁卻聽一人道:“且不殺,先留著,我倒想看看能跟韓虓走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個啥樣的角色。”語吧,鼻中一哼,不屑的掃過壓在韓虓身下的艾文,整個人透著冷眼和絕情。

“可是,四姐……”之前發話的女子似乎心有不甘。

那叫四姐的女子手一伸,阻止了她的說話,道:“不必再說,四姐自有主張。來人……”朝後輕吼一聲又道:“把這二人給本宮抬回玉女宮去。”

“是,”幾個黑衣緊身大漢聞聲一齊走進。

知道不殺自己了,艾文心下舒坦不少,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且還握著那麼多明晃晃的刀劍,因而在沒把握的情況下,她還不想貿然的暴露自己無事的真相,不然,非但尋不出機會解救韓虓,還會把自己先害死。

一念及此,她趕緊閉上雙眸,裝暈,要抬就抬吧,今日若敢對她做出不軌行為,惹怒了她,他日定叫她們加倍償還。

玉女宮。

一個寬敞的房間內,輕紗帷幔,紅的粉的,徐徐飄舞,空氣中輕浮著芳草的幽香,看來這定是女子的房間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