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韓虓隻在盯著她看,那眼神酷烈而熾熱,貌似有些想吻她的衝動,卻是沒有動。
——這死丫頭,終於知道被人戲弄的感覺了吧?還以為他好欺負。嗯,不過這傻傻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還有幾分……動人。
韓虓清楚的知道他想,想把她吞下去,可是這吞下去的後果如果是永遠的失去她,那他寧可忍住身上的燥熱,自己難受去,也不去褻瀆艾文神聖的清白。
然而艾文也不得不承認她心裏也有一絲波動,甚至於還有那麼一絲……欲望,隻是她不想麵對罷了。
“哎!”鼓起勇氣,艾文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和韓虓對峙,“你得注意點你和冷雨心訂婚了呢,怎麼可以……”
聞言,韓虓眉頭擰成一團,心突然的抽痛兩下,艾文這話什麼意思?因為有訂婚,所以再也不可以……
冷雨心,那人,自從出門他似乎已經忘記。
緩緩放開艾文,他全是有些僵硬,麵無表情的道:“我想我們該去把紫鬱找回來把事實說清楚罷?”這聲音冷的結冰。
“哦!”懶懶的應了一聲,被釋放了自由後,艾文卻似乎有些失望,她倒想韓虓做點什麼,可是韓虓什麼也沒做,無形中,這說出了的刺激韓虓的話她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不後悔。
在大街上瞎找了幾圈,幾乎跑遍整個大街小巷後,還是未見到紫鬱的身影。其實他們在客棧裏延誤的時間也不多,怎的就找不到紫鬱呢?
“哎,你說紫鬱會不會獨自喝悶酒去了?”在一人群擁擠的街上,韓虓沉吟著邊走邊道。自艾文勾起他傷心的往事,他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最主要的是知道艾文對他沒一點感覺後,他有一種深深的失敗感,難道他真那麼遜色嗎?
“不至於,我和紫鬱又沒感情,即便看到了什麼他也不可能難過,頂多是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罷了。”艾文回答的很幹脆,瞥見韓虓臉上那隱藏不住的落寞以及他漸漸冷漠起來的態度,艾文終於後悔,或許她真說的過分了。
“這麼肯定?那你覺得他會去哪?”
“嗯?”側頭想了想,艾文眉眼突然一亮,“該是去找佟止琴了吧!我達不到他的要求,他自然是去留戀舊情人去了。”
“那你可去找他?”韓虓說了後又有些擔心,艾文不接受他,並不等於他就能夠看著艾文去和別的男人相處而無動於衷。
“找他?切!”艾文大大咧咧的一揮手,“他愛來不來,本姑娘求之不得呢!”沒有紫鬱,想必青衣神君也奈何她不得,所以她其實是暗中高興呢。
說時,側邊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
聞及聲響,二人同時奇怪的往那方向望去,光天化日之下,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在大街上行凶的似乎不多,什麼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在邯鄲城內也敢造次?側頭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隨即鑽進巷子,循聲而去。
砰,砰,長劍碰撞的火花不斷閃現,十來個勁裝漢子擠身在狹窄而隱蔽的巷子裏火拚,凶狠而殘忍的模樣似無人性。
二人來時,其一大漢突然跳起來,一刀橫劈下去,頓時三人倒地,胸前鮮血止不住的流,卻似乎還在盡力的保護著什麼東西,拚了性命也舍不得放手。
恍然瞥見他們染了半邊身子的深紅,艾文厭惡的低下頭轉向韓虓那邊,心頭一陣一陣的惡心。
“敢跟老子爭,哈哈哈……”幾聲朗笑後,那大漢反手背劍,微一蹲身硬從倒地之人身上搜出一物,高興的齜牙咧嘴,這東西他追了整整半月,這會終於到手了。
但他餘興未盡,便忽覺耳旁傳來一股寒涼,轉頭一看,之前跟自己同仇敵愾的兄弟此刻竟然刀劍相向,冰涼透骨的劍尖指著自己,隻消稍微一送,自個腦袋就要搬家了。
正在幾人相互對峙的刹那,韓虓瞧準那人手上的東西,霍然一摟艾文,飛身沿著巷子兩側石壁,左右輪換兩下,待越過那人頭頂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東西抄入手中,一個翻身,有如天神般落在巷子裏頭的死角處。
“爾等拚了命的就是為這東西嗎?”一手舉起那物,一手摟緊還在暈乎乎的艾文,韓虓目光冷酷的鎖住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