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事?你看現在這樣子還叫沒事?”韓虓未領會她言下之意。
“我是說……我是說……”艾文比了比手勢,奈何一向口若懸河的她,此刻亦不免舌頭打結。
“說什麼呀?說你……”韓虓話說得半截,見艾文晶瑩閃亮的水眸,立即反省她要表達的意思,當下俊臉微熱,掃眼兩人穿戴整齊的樣,示意道:“你看咱倆這樣子能有什麼事?”
“哦!沒發生什麼事啊?”流目瞥過兩眼,艾文終於豁然省悟地安下心來,沒發生什麼事就好。
聽她這懶懶的口氣,韓虓奇怪的反問:“難道你還想發生什麼事不成?”
艾文一怔,賊眼溜了溜,道:“那說明我魅力還不夠高嘛!”既然沒事,她倒是坦然了。
雖說韓虓不錯吧,可她也不是什麼隨便的女人,隨便就能和帥男發生關係的,再則,一夜情那種事她還不感興趣。
對這道防線的守護,她和古代女人倒是有得比,唯一不同的是假使她丟了一夜,那她絕不會像古代女人一樣尋死覓活的。
韓虓看看她,無奈的搖搖頭,道:“還不夠高嗎?倒是把紫鬱都氣跑了。”說著移身套靴子下床。
“紫鬱來過?”艾文迭不失驚叫,媽媽的衰,這麼丟臉的事紫鬱竟然知道了啊。
“怎麼?你做了還怕他知道?”係好披風,韓虓不以為然的道。
艾文撇撇嘴,氣惱一陣,“算了,知道了也好,氣了也吧,總算可以讓他死心了。”
“難不成你又是在利用我?”韓虓側頭疑惑的看向艾文,艾文近日來做的事真的少假的多,是以,他心中也不得不咯噔兩下。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艾文穿戴好下床,恍然覺得表達不正確,遂又改口道:“哦!我是說,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對我負責?”韓虓欣然一笑,這不應該是男人做的事嗎?她什麼腦子,說話竟是奇怪。
“是呀,雖然那個那個了一晚,但你甭想要我對你負責。”
韓虓聽的撲哧一笑,忍不住伸手柔她腦袋,“你這腦瓜子什麼做的呀?你能對我負責?”
“哎,我的頭發,又更亂了。”艾文整理一下頭發,往銅鏡中一看亂的不行,隻好苦惱的把絲帶解下,任由頭發散著。
“你這樣就行了?”韓虓見她梳理好了就這德性,不由好笑。
艾文無奈地歎,“不然還能怎樣?我又不會梳你們的頭式。”
“什麼叫你們的頭式?”韓虓細致的很,一丁點毛病他也揪的出來。
“就是說我不會梳頭。”
詫異的看著艾文,韓虓實在不解長這麼大了,還有不會梳頭的女孩,他道:“那要不要找個人幫你?”邯鄲城內幫人梳頭的應該還不少吧。
“請人幫忙?”艾文靈光一閃,邪眼瞟向他,“嗯,我看你就很不錯。”梳古代發式自然好了,反正她還挺喜歡呢。
“男子漢大丈夫給人梳頭?你別笑話人了行不?”韓虓拒絕著,一副他不屑於做這種事的樣,因他知道這種事傳出去了保準讓人笑掉大牙。
“收起你那大男子主義,”坐落下,艾文徑直給他遞上梳子,“不會梳的話簡單的也行。”
“你……”竟然來強迫的了,遲疑著接過梳子,韓虓苦笑道:“我還真不會耶!”給女人梳頭,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但如今所有沒做過的事,艾文都一一讓他破例了,難道艾文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嗎?
苦笑了下,他終於動起手來,連他都搞不懂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話說沒殺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是以,憑著頭腦中印象,他姑且就試他一試。隻是每每觸及到艾文細膩柔滑的肌膚,他手指尖莫名帶起的一股難以言說的暖流,都使得他心中又慌又喜,這種感覺,當真美妙。
看著艾文,這麼聰明、睿智、美麗而可愛的女人,韓虓心中忍不住泛起一股溫柔:文文,我們之間不要發生什麼事好嗎?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他倒想這種溫馨永遠持續,隻是人生的道路真的那麼平坦嗎?
“哎,抱著我你難道就什麼都沒想嗎?”艾文腦袋一熱,居然把心中想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