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文看看他,連忙點頭,“你這種人認識的美女多了的確不是好事。”
“嗬,你怎不說認識的美女多了是好事呢?”韓虓苦笑不已,紫鬱和他同為男人,為何艾文口中說來卻是相差了這麼多?難道他在艾文眼中真有那麼遜色嗎?
“差別自在不言中哦,”艾文莫測高深地一擺手指,道:“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話猶未了,側方突然傳來絲絲破空聲響,一物閃著明晃晃的光,直直朝艾文射來。
韓虓想也未想,倏然拉過艾文,讓開了那突如其來的飛刀,手腕繞過,將那東西夾在指間。
“啊——”艾文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驟然被韓虓拉得往前撲倒,一時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她,竟然以為是韓虓在故意戲弄她,氣的口中哇啦叫道:“韓虓,你個王八蛋——”抑製不住身形的去勢,她整個人頓時撲在韓虓懷中。
“丫頭,你竟敢罵人?”見她一驚一乍的樣,韓虓目中浮現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這種笑,很久,已經未再出現過了。
掙紮了幾下,艾文不得已雙手抱住韓虓的腰,站穩腳跟,仰頭往上看來,猝不及防地,正巧見韓虓也往下瞥來的目光和他臉上那壞壞的笑,她心中迭不失“咚咚”跳了幾下,這笑,好生誘人,勾勒在這張美輪美奐的臉上,當真是天下女人的克星。
呆了幾呼吸的時間,艾文猛然覺得這姿勢不雅,於是趕緊倚著韓虓胸膛,站直身子。暗中卻在懊惱,自己剛剛是動心了嗎?該死,都說過不對任何人……
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韓虓的胸膛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結實,溫暖得讓人忍不住眷戀,結實得令人控製不住的想依靠。
甩甩頭,她清醒一下頭腦,沒好氣地道:“唉,韓九虎,你搞什麼東東啊?”
韓虓微一怔愣,示意一下手中夾住的飛刀,“我若不拉你一下,你這會恐怕就得去閻王那排隊投胎了。”
“什麼?”艾文愕然一驚,眼波轉向他手中拿著的七寸短刀上,心中禁不住顫了幾顫,道:“不會吧?怪事了,我得罪人了嗎?怎麼都衝著我來呀?”
韓虓沉吟著搖頭,眉眼中顯然不爽,“似乎不隻是衝著你來,隻是你比較倒黴而已。”說罷,取下刀尖上穿著的字條。
紫鬱站在旁邊,雙手抱臂,回眸一下他二人情急之中的曖昧之舉,神色不由黯然,直覺這女人不可能屬於他——這一瞬間他腦海中沒由來的冒出了這想法,隻是轉念又想,哎!也罷,自己又何嚐不是心有牽掛?沒必要要求艾文事事如了自己。
睥睨韓虓看得愁眉不展的樣,他道:“上麵寫的什麼?”
韓虓眉頭皺了皺,展開,又微微的皺起,“是斧頭幫的挑戰書,顯然吾等救苗前輩一事已被他們盯上,此刻找不到苗前輩的黑鐵令,定是懷疑吾等了。”
“黑鐵令?”艾文一想懷中的令牌,不覺有些驚慌,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莫不成也想斬盡殺絕?
“哼!”紫鬱不屑地一哼,冷道:“膽子不小,竟連我等也敢宣戰?找死!”好狂妄的口氣,似乎一點不把斧頭幫放在眼裏。
韓虓亦是冷笑,麵上閃過一絲精練,“既然斧頭幫如此放肆,那吾等何不觀一觀他所謂的武林大會?”這話中隱有深意。
紫鬱不在乎地聳聳肩,“也對,都已經來到龍潭山下了,就且看他到底有何企圖。想殺我紫鬱?哼!”
艾文想起苗天風死前的慘樣,禁不住擔心道:“不逃命嗎?會被追殺的耶!”
韓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嘲道:“你以為逃到天涯海角斧頭幫就會饒了你嗎?想苗前輩那等高人,逃來逃去都免不了一死,你認為你會跑得比苗前輩快?”
“哦,原來他們粘稠性這麼高啊!”看來避無可避了,艾文眉眼一沉,腦中開始思慮起來。
韓虓聽之不覺一笑,與紫鬱對視一眼,這女人原來也有笨得可愛的時候。
現在距離斧頭幫舉行武林大會之期尚有兩日時間,是以,三人隨便找了個歇腳之地,便準備兩日一到,也去湊個熱鬧。
本來韓虓此行從未打算管任何江湖閑事,但如今,他不犯人,人自犯他,無奈之下,他也隻有迎頭而上——當麻煩惹到身上時,那個會躲避的永遠不是他。
是日,天氣明朗,太陽高懸於空中,天底下一片安然之氣,缺的恐怕隻是點溫度。
各家客棧中留宿的武林人士一大早就出發了,人人麵上莊重而威嚴,心情沉重的非常,對這非盟主舉行的武林大會,各人均抱著一份不同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