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難受的樣,韓虓不禁皺眉,趕緊扶著她微微傾倒的嬌軀,“腳怎麼啦?”
經韓虓這句關心的問話,艾文感動得帶著哭聲道:“疼,走得太多了,恐怕腳都破了。”這口吻近似撒嬌嘛!
紫鬱一聽,頓覺不爽,“若是不能走,那就再背好了。”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受罪呢!”艾文惡狠狠地一口回絕,甩給他一個憤恨的表情,走人。哼,好樣的,敢惹我,你給我等著瞧!
大街上,路人不斷,艾文悠然的轉著,不時觀察身旁行人,暗中掐算著如何才能好好的“回報”紫鬱。
正自神傷之際,某店中歪著頭審視布匹的矮胖婦人突然印入眼簾,刹時,一個壞壞的主意冒上心頭。
“嗬!”她美滋滋地一笑,指了指布莊五花六色的布匹,興奮地叫:“我也要買布耶!”說罷,不容分說地扯著韓虓跨進店門,一點不給人選擇的餘地。
“買布?”韓虓兀自怔愣著,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做衣服?女人啊,怎麼都這麼難懂呢!
看著二人進去,紫鬱無奈,也隻得跟在後麵,這個樣子去找藍小千,何時才能趕到秦國?不過說實在地,藍小千在秦國也隻是聽從別人的言談,至於此人是否真在秦國,還是未知。
“幾位客官,是買布呢還是做衣服?”見到幾個衣著華麗的貴人進門,身為老板的中年男子趕緊上前招呼。
艾文一甩手,“先看看再說。”
“那好,這邊請。”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率先去把布匹擺出來給艾文挑選。
艾文挑眉瞧了瞧櫃台上緊挨著的各色布匹,貌似內行人似的仔細揣摩著,不時往那婦人旁邊移去。
但見那婦人神情滿足地欣賞著一匹粉紅色的布,其胖嘟嘟的圓臉上擦胭抹粉的畫著濃妝,見有人也來看布,她下意識地轉臉過來瞥艾文。
艾文似有所覺,頭一歪,故意找韓虓議論布匹顏色的好壞。
待紫鬱來到側邊,她斜眯了一眼,覺得位置剛剛好,於是看準那婦人豐碩而圓潤的臀部,出其不意地輕捏一把,而後又仿佛無事一般推著韓虓往左邊移去裝著看布,暗中卻是賊笑著等著看好戲。
韓虓被她推著還未反應出是怎麼回事,耳旁便霍地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啊——哪個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以為寡婦就好欺負嗎?”受到輕薄的婦人反射性地彈跳而起,憤怒地張口大罵。與此同時,迅疾的反轉臉來盯著背後之人,凶狠的模樣仿佛要吃人一般。
可想而知,那印入眼簾的定是紫鬱俊朗的容顏無疑,這可是艾文掐算好了的,紫鬱不想背這黑鍋也不行呢。
眼見她凶狠的目光瞪著紫鬱,直瞧得紫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紫鬱大肆怔愣一陣,心下不住納悶,貌似自己也沒得罪她呀,何以這般看人?
不知道原因的他,還隻道是這婦人神經出了問題。
“你,你……”那婦人嘴角抽了抽,恨的麵目扭曲,瞪著紫鬱硬是說不出話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還有沒有天理啊?
紫鬱以為她是無事生非,當下不悅的蹙了蹙眉,頭一歪,傲氣凜然的向她望去,氣勢上一點不遜色。
艾文邪笑著偷瞧兩人,暗想好戲終於要登場了。
韓虓移目一瞥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即明白此事的原委,暗中他也忍俊不禁,這艾文調皮的舉動,端的叫人哭笑不得。
“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他低頭悄聲問,雖然知道,卻也不揭露出來,反正這事也無關痛癢,隨她去了。
“你是在誇我嗎?”艾文賊眯他一眼,滿臉鬼魅的笑。
“誇你?”韓虓大翻白眼,這種事也值得誇讚的話,那這世道豈不倒了?
緊張的氣氛持續了半響,原想那婦人該要跳上來抓著紫鬱不依不饒才是,哪知那婦人盯紫鬱盯到最後,氣勢竟然軟了下來,曖昧地一笑,“小娃娃家竟有這等怪癖,真是不乖哦!真是,若是有需要,直接來找我就行了,何必這般偷偷摸摸?”
紫鬱聽得滿頭霧水,愣著看了看她,終於出言,“什麼怪癖?什麼偷偷摸摸?大嬸,你沒事吧?”
“還裝什麼裝?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難道還得妾身親口說出來嗎?”那婦人飛了紫鬱一眼,頗為受用地用香巾掩口笑了笑,“嘖嘖,瞧你這小模樣,長得還真是俊俏,比起我那死了的男人啊……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