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艾文一聽,立即來了精神,從韓虓懷中跳了下來,四處張望。方才在店裏,她還未優美地品嚐得兩片肉,便受到外來人士的打擾,因而說是吃飯,倒像是和吃空氣沒兩樣。
這一跳,眾人頓時傻眼了,她不是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嗎?這會怎的來了精神,還能蹦蹦跳跳的了?
韓虓怔愣一陣,手指著她道:“你,你……”既然是裝的,還害他抱了這麼遠?太離譜了吧,可是她剛才看起來明明很疼的樣子呀!
“艾文妹妹,你該不會是——裝的吧?”這話周彥霜總算揭露了出來。
“啊?”艾文一愣,也反省過來自己的表現有些過火了,她訕訕一笑,“也沒什麼了,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別放心裏去啊!”
這種事還能不放心裏去?紫鬱眼神有些異樣地盯著她,這樣也叫雕蟲小技,那她往後的花招豈不更多?
“你存心讓我紫家難堪對不對?”紫鬱一開口就顧慮他家族的顏麵問題。
“我讓你紫家難堪?”艾文怔了怔,玩味地一笑,“哎,紫鬱,你還真把我當你老婆了啊?嗬嗬!我得特別提醒你,咱倆還未結婚耶,在未結婚之前,我都是個行動自由的人,沒必要事事都得經過你的允許吧?如果真想管我啊,那就等結婚後再說吧。”跟你結婚?哼,美得你。
提及結婚,紫鬱反而別扭得不好說話了,畢竟憑良心說,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跟艾文結婚。
“紫兄,剛才……”韓虓見二人鬧別扭,趕緊出來道歉,“出於無奈……實在是抱歉……”他言語間有些吱嗚,貌似難以措詞的樣子,因為要說是對不起抱了你的女人,那無疑是在紫鬱臉上打上一巴掌;要說是事出突然,不得已借用了你的女人,那更是讓紫鬱難堪,所以無論如何道歉,都是件令人不爽的事。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紫鬱悻悻然扔下這話,甩手走人。
“哎,紫兄……”韓虓朝他伸手,卻又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嗬嗬,”艾文嘴角微微一勾,洋溢起一片邪魅的笑容,“貌似吃醋的樣子哦!韓虓……哦,虓少爺,謝了啊!”
“謝我什麼?謝我幫你得罪人嗎?”韓虓無奈地搖頭,“不過,剛才,謝了,若不是你機靈,我此刻恐怕還難以脫身呢。”他還算不笨,見艾文翻身下來,就知道艾文是在想辦法幫他,隻是艾文事先沒個提醒,害得他也跟著著急。
“得了吧你,”艾文粉拳豪氣萬千地一錘他胸膛,“大家都混得這麼熟了,還用得著客氣嗎?再說了,咱倆還得去尋藍小千呢,若是你被他們纏住了,去當什麼聯合幫派的領頭人,那我豈不就慘了?本來不管我的事,可我也得跟著受罪啊!要知道斧頭幫不好惹,一個不小心把我小命扔進去,那我就賠大了。所以呢不管怎麼想,你受累我也跟著吃苦的事還是最好把它阻止下來。”
“原來你隻是在為你考慮?”韓虓眉頭皺著,表情好生失望。
艾文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那也行。正所謂以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來說,看待事物均有肯定和否定的一麵,而至於矛盾的雙方最終會得出什麼結果,那就得看看待問題的人抱著什麼樣的態度了。”
韓虓一頭霧水地盯著艾文,半響,搖搖頭,道:“我隻聽過孔子、墨子、孟子,還有荀子這些,沒聽過馬克思主義,這馬克思是誰呢?”
經韓虓一提問,艾文驚訝地捂了捂口,眨巴眨巴眼睛道:“這個——馬克思啊,現在還不算出名耶,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了。”
那老者見二人說話間逗趣的模樣,微微一笑,道:“這艾文姑娘說話真是莫測高深。”
“哪裏,哪裏,”艾文一擺她人畜無害的笑容,謙虛地學著古人抱拳。
“想必艾文姑娘定是博學多才,學富五車了?”
“哦?”艾文眉峰一挑,得意地侃,“博學多才嘛不敢當,學富五車嘛不止。”
這話繞得三人納悶不已,既然都已經博學多才了,那還不就是學富五車嗎?何以沒有博學多才,卻又不止學富五車呢?
“艾文妹妹,這話怎麼說呀?聽你說話感覺好吃力哦!淨是聽不懂的。”周彥霜吃力地咀嚼著艾文的言詞,顯是難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