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聞韓虓之大名,那三人忙膽戰心驚地瞄向他二人,一見韓虓懸掛在腰間的劍,俱是倒抽了口涼氣。韓虓身邊的女人誰人敢惹?誰人敢碰?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幾人很是識趣,拾起桌上的武器,不爽地抱拳,由於淩開口道:“原來是‘孤天神劍’韓虓在此,吾等獻醜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說完,一溜煙狼狽而逃。
艾文揉揉手掌,又坐回了原位,“這麼快就撤了,切!真不好玩。”
“真是紅顏多禍水!”紫鬱插回劍,臉有不悅。
“你的手怎麼啦?”見艾文揉手,還貌似有些疼得難忍的樣,韓虓於是發問。
“適才打人打的,”艾文窘然一笑,“嗬嗬,還真是疼。”
“這麼說你是在自討苦吃嘍!”打別人都能把自己打得疼成這樣,韓虓暗中也是好笑。隻是,他哪裏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別人的同時,自己其實也是在挨打。
“呀——”艾文察看察看手掌,卻忽地驚叫起來,“我手上的刀疤怎就不見了?居然還一點印痕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呀?”
陡聞她的驚言,韓虓移目過來,一看也是覺得奇怪。艾文為救軒少虎明明在手掌上割了長長的一道傷口,這會怎的竟完好如初了?仿似從未受過傷一般,就連艾文那會胡鬧時割傷的手腕也是沒有一點傷痕,毫無瑕疵的手腕晶瑩如玉。
兩人一時也參不透這其中之奧妙,光是驚奇的來回望著,任何人被割傷了多多少少都會留下點疤痕,卻惟獨艾文沒有,這得算哪門子的原因呢?
說來,這還得歸功於紫金花的特效,艾文吃得多了,不僅不容易中毒,而且體質也有了些奇異的變化。
“哇塞!沒疤痕真是太好了,我之前還怕被人笑話呢,哈哈哈,老天真是太光顧我了,耶!”艾文細細察看了一遍,高興得爽死。
韓虓沉吟著看看她,“你確實是有些奇怪。”
“嗯——說的也是,”弄不明白的事艾文也懶得去追究,但她突然想起了紫鬱說的話,水眸一睜,瞄向紫鬱,“哎,對了,你剛才說的什麼?什麼紅顏禍水?”
見紫鬱不搭理,又道:“怪事了,既然都知道了紅顏是禍水,那為何你們男人還都這麼喜歡美女呢?”
一句話頓時把兩人問得啞然,此乃天下男人的通病,時代發展了兩千多年,也不見得會變。
“哼,”艾文一聲嗤鼻,“吳王夫差把國家亡了,便說西施是個禍害;項羽丟了天下,不少人說與虞美人有關;大唐時期的楊貴妃也落了話柄,甚至還因此葬送了性命;李誌成坐不上皇位也說人家陳圓圓有錯。哎,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怎的就這麼賤,前途受阻了都統統推到女人身上來。嗬,要我說呀,純粹都是神經病……”
她大肆發表觀點,越說越激動,直聽得兩人瞠目結舌。
“等等等等,”韓虓疑惑地截斷她,“你說的項羽是誰呀?大唐時期、李誌成這些怎麼說呢?”
這些都是還未發生之事,理所當然地韓虓無從知曉,不過,由此也足以見得韓虓比其他人有上進心。
“啊?這些呀……”艾文頭腦一下清醒過來,頓時有如雷擊般目瞪口呆地看著滿臉期待她答案的韓虓。適才說的話該要怎麼解釋?解釋了又有誰信?還有就是解釋了豈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她還沒忘記和朝龍交換時光機的任務,因她一刻也沒放棄過回去的願望。
正自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時,突聽紫鬱道:“你連吳王夫差的亡國事件也知曉?”眼中俱是疑惑之光,隱隱還有些讚許之意。為時至今,他還沒見過目光遠大,能把朝野之事放在心上的女人,因他一直以為女人充其量就是在家做飯、伺候孩子和丈夫的弱類群體,卻沒想過女人原來也能生出一顆智慧的頭腦。
艾文木訥地勾勾唇角,“這個嘛,知道一點點啦,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嗎?”
她特地加上後麵這一句,為的就是要宣示出自己的無能,隻可惜,聰明有時也是掩飾不住的。韓虓頗具深意的搖了搖頭,“不,這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
“是嘛,這樣啊……”艾文幹咳咳,“我想我們該趕路了。”如此有重要意義的曆史問題還是待時機成熟後再和他慢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