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記起來了,是叫艾文,”青衣神君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樣子叫人哭笑不得,艾文都自報姓名了,他才記起,純粹的多嘛。
“這便是為父給你找的媳婦,”而後他又大大咧咧地補上這一句,直叫艾文與紫鬱都羞得別過臉去。
這種事想讓人覺得不羞都難,青衣神君滿意地看了看二人,似乎很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微笑道:“鬱兒,這姑娘你可滿意?”艾文之前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是以,此刻已無需再詢問艾文的意見了。
紫鬱不敢轉過頭來正麵注視艾文,但亦見他雙頰微微一紅,低頭輕道:“鬱兒全憑爹爹做主。”他到底喜不喜歡艾文,沒人知道,但似乎隻要是他爹給他決定的人生大事,他就會無條件的接受。
古時候子女的婚姻大事均由父母做主,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隻是艾文聽了他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想跳上去扇他兩嘴巴,揍他兩拳,再來幾句訓斥的話:什麼?婚姻大事由你老爹做主,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主見啊?豬嘍!可惜這些話她終究沒有說出口,她隻是雙眸圓瞪,瞅著她認為老實巴交的紫鬱“噴火”。
“啊……”倏地,手腕處莫名地傳來刺骨的疼痛,毫無準備之下,她疼得驚叫出聲,聲音穿透人的耳膜。轉頭一看,原來那離她五尺之遠的被稱為“大哥”的人已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手指像夾鉗似地夾住了她的手腕。
“哎——你幹嘛?幹嘛要捏我的手啊?”艾文使勁的掙紮著,惶恐地看著那人。由於聲音太大,刹時把其他人的目光一齊拉攏了過來,不過眾人一看,立即明了那人用意,是以並不加以阻攔,況且韓虓還想要看看結果呢。
艾文甩不脫他,疼得眼冒金星,口中嘰哩哇啦地亂叫,“啊……放開手——你個老不死的,神經這麼不正常,我得罪你了嗎?憑什麼欺負我?有病是不是?有病去醫院啊!啊……再不放手,別怪我罵你祖宗十八代啊……”她手腕一疼,就管不住嘴巴亂說了。
那手腕上次也被朝龍捏過,朝龍捏時也覺疼,但比起這個卻是要輕上百倍,因這純粹就像是用幾十把刺刀一下下地往她身上戳來,紮得她全身每寸肌膚都生疼得厲害。
艾文不是個善於叫苦的人,奈何她這次卻怎麼也忍不住了,那人下手太重,焉是她這等弱女能夠承受的?半響,她額上漸漸浸出冷汗,淚也滑下了臉頰。忍無可忍之後,她疼得彎下了腰,想開口罵人也沒力氣了。潛意識中這古代的人都像是瘋子一樣,動不動就欺負人。
她彎腰之時,嘴巴離那人的手已是不遠,這讓她忽地想到一個自救的辦法。於是,嘴巴一張,往那人的手上拚命的咬去。她全身疼痛難忍的感覺致使她恨不得以同樣的力度回敬過去,因而她下口的力道當真不輕。
“啊——”那人防不勝防地讓艾文咬個正著,活一大把年紀了他還沒想到江湖中居然會有人使這種招數。當下,他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把夾鉗似的手指鬆開,一看,手背上竟被這女子咬了個牙齒印。
“哈哈哈……”青衣神君滿意地大笑,“怎麼樣?紫某人這未來的媳婦不是好惹的吧?”
那人看了看手背,哭笑不得,“確實不是好惹的,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目光深邃地打量了一下艾文,又道:“紫老兒,你怎會找這種一點功夫都不會的女娃啊?”
韓虓聞言,心下霍然大震,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潛伏到他身邊的女子居然是個不會一點武功的人。隻是這話是由眼前這個閱曆深厚的前輩說出的,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而且他也目睹了那人測試艾文的全過程,那是如何也裝不出來的。
說艾文不會武功,這無疑是事實,別看她身懷“嫁衣神功”,不會使用的她,早都不知忘到九霄雲外的哪個角落裏去了。
“真的一點功夫都不會嗎?”青衣神君愣了愣,不住地打量艾文。其實,他和艾文隻有一麵之緣,對艾文,他了解的也不甚多。
“老夫試的還能有錯?”那人口氣很自信。
“倒也不是,白兄的試驗紫某絕對信得過。”雖然這樣說,但跑江湖的居然沒有功夫,這的確令青衣神君費解得不行。
艾文揉了揉手腕,淚眼朦朧地瞄向韓虓,有些想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