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揶揄著解釋,“因為騎在馬上,一顛一簸的,心跳得厲害,所以就心跳加速了。”
“這樣啊!”韓虓淡笑,“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個正經啊?死丫頭。”
“你也叫我死丫頭?不行!”艾文聽了他的稱呼,忙反駁。
“那——該叫你什麼呢?”韓虓眼神深邃地看著她的側臉。
“該叫什麼好呢?”艾文沉思著,纖細合度的手指點向眉心,神情極是嫵媚,“既然是你的貼身侍女,那要不嫌長的話,就幹脆叫韓虓的侍女,韓虓的丫頭什麼的,還不錯呢!”
韓虓囅然一笑,“韓虓的侍女,韓虓的丫頭,嗬!有這麼麻煩嗎?”
“不啊,我反而越想越覺得好耶!像某些人出場時介紹自己都會說誰家的誰,總要把那個大人物烘托出來後才說到自己,然後當那大人物的名目嚇倒對方後,就會覺得自己很威風似的。像我現在不也是一樣嗎?一提到你韓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恐怕有些人還會嚇得屁滾尿流呢!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我得罪了他們,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正所謂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得罪我便是得罪了你韓虓,試想,誰會吃飽了撐著,去開罪那無敵神君‘孤天神劍’韓虓啊!”艾文欣欣然笑著,嘰裏呱啦地一連串道出,
韓虓不想笑,卻又忍不住莞爾,“看你美的冒泡,好事都讓你占盡了。”
艾文繼續侃,“也沒辦法了,這好事無意中就自己找上門來,我是想攔都攔不住啊!”
韓虓瞥眼已經離得很遠的四人,示意道:“你看他們都安靜地跑路,隻有你在這唧唧喳喳個不停,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對此,艾文嗤之以鼻,“不是我話多,應該說是他們的話都太少了。要知道,這話的多少是相對的,如果他們什麼話都不說,那我即便隻說了兩句,也要被視為話多的對象。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說話一個人能行嗎?要是沒有你的摻和,我再怎麼說,也是不能持續下去的,所以要說我話多的話,你也得算進去,不是嗎?”
一句話,引來這麼長串的反駁,韓虓甚是哭笑不得,“我向來不怎麼說話,你竟然說我話多,這要傳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其實,以韓虓的這種眾所周知的脾性和他適才問艾文“叫什麼”的話,不難猜出,艾文對他的不了解如同他對艾文的不了解一樣,因為他婢女的名字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他此刻竟然問出了“她”叫什麼的話,很明顯他已經知道艾文不是羅雲。這一點,隻要艾文稍作分析,便能洞察秋毫,但令人奇怪的是,艾文居然不曾對韓虓的言詞動一下腦筋。所以他們現在才會有如此和睦的相處,而不至於弄到僵硬的局麵。
“是嘛,那你以後得多加練習練習了,”艾文繼續瞎掰,“要知道,人的嘴巴有兩大功能,一是吃飯,二是說話,你若一味的隻知道吃飯而不去重視說話,豈不要白白損失一項功能?而且,一般說來,隻懂得吃飯不懂得說話的都是啞巴,天生的啞那叫沒辦法,後天的啞——也就是有口而不言的人,感覺上是退化了。人類從猿猴發展至今,是要人們越來越進步,而不是退回去。”
韓虓茫茫然地問,“人類從猿猴發展至今?……猿猴是什麼?……聽你說來,人類難道是從猿猴演變而來的嗎?可是,為什麼……”他有太多的疑問,一時也不知從何問起,暗中隻覺這女孩太耐人尋味了。
“你的確是比其他人聰明,但在這個問題上,跟你也無法解釋得通,所以你就不要去想了。”
韓虓訝然,“你竟然認為我很遜色嗎?如果你說了,我不一定不懂。”
“要想聽,待以後再說吧!”艾文拒絕回答,要知道這關於曆史的東西可是要學好幾年才能摸透,豈能三言兩語搞定得下來?
“哎——前麵的,等等啊,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艾文朝前麵的四人招招手,張口大呼。
聽到好消息,四人立即停下,轉身瞥向兩人。
韓虓的馬慢吞吞地行到他們身邊,便聽雷鳴問,“木頭,什麼樣的好消息啊?”
艾文懶得動嘴皮子,徑直把手中布片遞給他,“自己看就知道了。”
“哦?”雷鳴疑惑地接過,翻開看了看,迭不失脫口驚呼,“原來是師父的消息,嗬嗬!確實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