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這樣的舉動也是可以理解,韓虓乃是她的未婚夫,現在卻和別的女人呆在一起,這於情於理都讓她接受不了。所謂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難保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舉動,因而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卻料她未站多久,又有一人冒了出來。
為避免被人認出而難為情,一聽聲響,她忙閃身躲起,在暗中偷偷觀望。
來人是軒少虎,她險些驚訝出聲。但見軒少虎到此後,並不像她之前一樣的顧前顧後,他隻在門口略微猶豫一下,便毅然推門進去。
哪知他進去才眨眼工夫,就退了出來,朝原路返回。
冷雨心見他舉動離奇,在他走後,悄然飄身到門口,輕輕推開一個小縫,瞥了一眼裏麵的情形,終於大大地鬆了口氣,並放心大膽地回去。
離去不久,軒少虎竟又回來了,但他這時手中抱了一床被子,看樣像是特意為艾文準備的。悄無聲息地進了房間,見裏麵睡著的兩人都還沉迷在夢鄉,似乎沒有一點感覺。他於是把被子蓋在艾文身上,把她嚴實地包住,蹲一旁看她睡著的樣子。
原來,他適才進來了又出去,乃是見艾文冷顫的睡態,因擔心她著涼,才返回去抱被子的。
艾文睡夢中,朦朦朧朧地感覺暖和多了,隻是她眼睛閉得太緊,想睜也睜不開。
軒少虎安靜地在她旁邊呆著,沒有想過要吵醒她。凝視艾文安適的睡態,他不覺感觸良多。在這之前,他從未覺得女人有何重要,而他也時常帶著鄙夷和不屑的眼光來看她們,因他認為女人都太過軟弱,處處要人保護,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是男人的累贅,所以他瞧不起女人的無能。
但是,自遇到艾文後,艾文就徹底地使他改變這種偏激的觀點,讓他覺得女人原來也有能力超凡並且能夠勝過男子之人,這類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似乎隻要有她在,就會有一種安全感。
或許別的女人他還會用以往的心態來評判,但至少對艾文他知道他不會了,他由衷地欣賞艾文,甚至不知不覺地對她生出了一種愛戀的情愫。隻是,這感情的些微變化,他還不甚清楚。男女之事,對他來說,像是蒙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致使他隱有感覺,卻是無法琢磨得透。
良久,艾文跳動的神經終於感覺出旁邊多了一人,她朦朧地睜開眼,看了看軒少虎,懶聲道:“虎少爺呀?這麼晚了,你來幹嘛?”
軒少虎輕輕一笑,“因為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果然是很讓人不放心耶!”
“啊?是嗎?”感覺身上披了床被子,艾文側頭看了看,總是清醒了過來,“被子是你拿過來的嗎?”
“因為被子說你太冷了,所以就把我帶過來了,覺得舒服些了嗎?”
艾文一笑他開的玩笑,“還好了,謝謝你。想不到你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麵。”
“細心談不上,大概是因為睡不著,所以想要四處走走,這才順便過來的。”
“這麼說你失眠了?”艾文略顯驚訝。
“哪有,大概是昨天之前睡多了。”
“吹牛!”艾文不信,謔笑道:“老實交代,你在想什麼呀?是不是與紀柔蘭小姐有關啊?”
“才沒有,你別亂猜。”軒少虎眼神閃爍,逃避著她的話題。
艾文笑笑,“還不承認,看你不自在的樣子,明明就有。說嘛,咱們也算是共度患難的好哥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軒少虎看待男女之事,不像韓虓一樣的會臉紅,他道:“死丫頭,你嘴巴很臭耶!誰要你在這亂點鴛鴦譜的?說沒有就沒有啦!”
“開玩笑的嘛!不要生氣。”
“你說咱們是好哥們,”軒少虎盯著她,眼有深意,“咱們真隻是好哥們那麼簡單嗎?難道密室中,我對……對你的……無禮,你也……不介意?”
提起密室,他指的當然是那件情不自禁地強吻艾文的事。
艾文一聽他提密室,腦中猛然就想起了這事,哪知軒少虎要說的也是這事。刹時,她不禁神情慌亂,眼神飄忽,“那個……哪有……什麼事……”
奈何口才極好的她,麵對這個,一時也不知如何表達,她隻想彼此忘記這個錯誤,永遠都不要再提。
軒少虎語聲澀澀地道:“你如果要我負責,那我一定會負責的,絕無半分推辭。”他其實是很想負責,但這麼露骨的話他試了幾次也是說不出口。
“哦!”艾文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別過臉去,不再看他,極是希望這事他不要再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