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用勁握了握兩隻手,“等我。”
說完,深深地瞥眼兩人,給予兩人無比相任和鼓勵的一頷首,放手出去。
簡簡單單兩字,沒有太多的言語,亦沒有太多慷慨激昂的感情,但卻是一個擲地有聲的承諾。仿佛此時無聲勝有聲,就此兩字,已足以使兩人理解其中之意,並明白艾文要救他們的決心和堅定地奪取解藥的毅力。
很多人一齊出去了,要對付無極門人,他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一行人威嚴雄壯地來到梅莊前院,還未準備出發,忽見院牆上,威風凜凜地站立了一人,那人一襲的藍衣藍袍,正是艾文與軒少虎躲在床底下時,發話向無極門門主詢問他無極門與軒苑山莊發生的恩仇之事的藍衣。
但見他反剪著雙手,冷風中孤傲地鄙視著眾人。待眾人走得近了些,他方道:“爾等聽好,本門門主有言,讓軒苑山莊獨自派一人出來,主上想與他單獨見麵。”
瞧這陣勢,大概是之前的計策見效了。
最後一字猶在口中,他人已陡然消失了蹤影。留下的語聲卻像是從冰窖裏拿出來的一樣,讓人聞之不禁寒顫連連。
除軒苑山莊之人外,其餘人士均不解實情,因而,聞言後俱是茫然地望著軒苑山莊眾人。
艾文見機會來了,忙向韓虓道:“帶我出去。”
“可是藍衣人說隻要軒苑山莊單獨派一人出去見麵,我二人這樣……這事就由雷鳴去吧!”他們相互牽扯著,行動間都是二人一起,因而韓虓覺得與那人說的大不相合。
雷鳴胸一挺,“兄弟我萬死不辭。”
“不,”艾文堅決反對,“我已經答應了虎少爺和梅雪,要替他們討回解藥,所以我非去不可。”將銬著手銬的手往胸前一舉,讓雷鳴和韓虓都看到,“再說,這手銬是他們的,我還想請他們把手銬打開,總不能就這麼拷著吧!”
“也對,”韓虓頷首道:“那雷鳴你就留下,由我去好了。”
雷鳴隻好無奈地退出,“既然如此,你要小心了。”
韓虓輕點一下頭,帶著艾文,越牆而過。
牆這邊的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焦急地等待著,迫切地想知道韓虓即將帶來一個什麼樣的消息。
無極門人仍在梅莊五十米開外的樹林中,煞有秩序地排列著。
領先一人,正是無極門門主無我,這老人一身傲骨,頭發胡子雖已花白,眉宇間卻是無端地透迸出一股無懈可擊的威嚴,令人不覺地懾服於他的慈顏冷目中,並生出敬畏之心。
見到飛身前來的兩人,他立即顯出不悅的神情,“為何不守規則?”嘴唇一動,聲音穿人肺腑。
韓虓禮貌性地一抱拳,“前輩請勿動怒,此乃情非得已。”
艾文見他說得拖遝,幹脆一搖手上的手銬,“都是因為這個了,小女子本來也不是很想來,可是老爺爺,您瞧瞧,不來不行啊!半點由不得我自己。”
韓虓流目瞥她時,暗地覺得好笑,不是她非要來的嗎?這會怎麼變得像是有多為難一樣了?
無我冷目一掃,“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多加追究。”
適才傳話的藍衣此刻立在他身後,聽了他的話,訝異地看了看兩人,“怪了,在下記得姑娘不是和軒少虎拷在一起的嗎?這會怎麼換成與韓虓拷在一起了?”
艾文賊笑笑,“此事實乃一言難盡,一句話怎麼能說得清楚呢?如果你好奇想知道的話,那要不改天我給你說個三天三夜?”她見藍衣帥得沒個譜,卻總是板著一張臉,忍不住想戲弄他一下。(某葉:以她這色女級別的人物,若是在酒吧,那絕對是她搭訕的對象。艾文:去!別在背後說我壞話,損毀了咱加名聲,沒帥哥要我你負得起責任嗎?某葉:到時偶給你安排一個不就好了?艾文:什麼時代了!還需要媒婆?某葉大翻白眼)
藍衣冷眼道:“不必了,不然不知你又要耍什麼花招了。明明梅莊什麼機關都沒有,而你卻說得天花亂墜、危機重重的樣……”
“哎!這怎能怪得上我呢?”艾文大喊冤枉,“想當初我已經提醒過你們,我說那都是假的,梅莊其實什麼也沒有,那全是我瞎掰的,我一再強調,一再給你們解釋,就是怕你們對我產生誤會,哪知你們還是信以為真了。你說,這能怪得了我嗎?”
藍衣無言以對,撇頭不想再理她。
“難怪幾天來梅莊一直這麼平靜,原來如此,”韓虓終於大惑得解,抬眼望向藍衣,“是不是因為這樣子,爾等才要派人進梅莊悄悄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