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文替他們哀歎一氣,卻又懶得跟他們解釋,徑直道:“考你們一個問題,”頓了頓,見兩人都注意了,才又繼續,“什麼樣的蛋不能吃?”

兩人均是一愣,麵麵相覷一陣。紀柔蘭搖搖頭,“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蛋不能吃啊?”

艾文瞥過軒少虎一眼,並不作答,又問:“那麼再問你,什麼樣的瓜不能吃啊?”

雷鳴在一旁憋不住輕笑,“真是服了你了,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整人。”

冷雨心鼻中一哼,“別人急死了,她卻死了都不急。”口氣永遠是這麼冰冷。

艾文揶揄道:“都說了凡事不要隻想著靠別人,靠別人是靠不住的,該要自己想法子才行。你們若想靠我吃飯的話,死了這條心吧!不然我保證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雷鳴嘲笑,“煩請你搞搞清楚,丫頭,是我們靠你吃飯,還是你靠著我們吃飯啊?”

艾文一愣,嘿嘿幹笑,“真差點忘了,近來這人的記憶是越來越不好了,以後還請雷鳴少爺多加提醒,感恩不言謝哈!”

軒少虎側頭沉思一陣,終於靈光一閃知道了答案,“死丫頭,你故意整人的是不是?”

艾文賊眼地看看他,“你反應也太慢了吧!雷鳴少爺剛剛不是提醒你了嗎?你這會才知道啊!”

紀柔蘭木頭木腦地還沒想清楚,“虎師兄,你知道了嗎?到底什麼樣的蛋不能吃,什麼樣的瓜不能吃啊?”

她這樣一問,每個人都露出了笑意。

軒少虎很不情願地解釋,“笨蛋,蠢蛋,呆瓜,傻瓜都不能吃,知道嗎?混蛋!”

這答案不明說還好,一說出來就等於艾文間接地罵了他們,因而他雖然知道,卻也不願說。隻是由於這問題是嬌小柔弱的紀柔蘭問的,他也不好不回答,然而說出來的口吻異常的不爽,居然都罵了出來。

艾文滿臉的邪笑,“不錯,不錯,果然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難得的一個可造之才。”

軒少虎朝她凶狠狠地,“我恨不得吃了你,死丫頭。”

艾文口吻不變,“吃了我有什麼肉啊!別浪費表情了,大廳中有五頭肥豬,我推薦你去試試,或許你會愛上也說不定哦!”

軒少虎無奈地苦笑,“本少爺真是拿你沒轍了。有機會我一定要給你喝豬血。”

艾文一聽血,急忙反悔,“算了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不要弄什麼豬血了……”

冷雨心見他們再這樣說下去,恐怕永遠也扯不上正題,徑直道:“羅雲,你給我們說了無極門的事,莫非是想叫我們利用無極門對軒苑山莊的恩情來解除梅莊的安危?”

艾文的名字不叫羅雲,對羅雲這個名字她完全沒有感覺。是以,冷雨心說的話,她一點沒有反應過來,光隻顧著和軒少虎說話。

恍然間,見眾人的目光都一齊注視著她,這才注意到原來冷雨心說話的對象是她。遂忙收斂住自己難得正經的容顏,幹咳著掩飾過去,“哦!大抵是這樣。”

“既然用這辦法能解了梅莊的危,那咱們就趕快用吧!”雷鳴迫不及待了。

“沒那麼簡單的,”艾文迭不失一盆冷水潑來,“無極門與軒苑山莊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之所以遲遲未動軒苑山莊,乃是因為這個恩情在束縛著他們,一旦他們回報了這個恩,那麼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有可能是軒苑山莊。如此一來,軒苑山莊豈不要一輩子不得安寧?所以雷鳴少爺,在作任何決定之前,你可要想想清楚了,這件事的後遺症這麼多,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何為後遺症?”紀柔蘭懵懂地追尋她語中的難懂之詞。

艾文睥睨她一眼,突然想表現表現,“後遺症乃是遺留下來的症狀,即——麻煩也!”她抑揚頓挫地學古人用文言文,說得結巴而且別扭,使人聽之全然不是滋味。

“裝什麼文人呀?說得這麼別扭,”軒少虎大肆嘲笑,“哎!你做事不是全不顧及後果的嗎?這會怎麼考慮得這麼周到?”

艾文戲謔道:“你見我有考慮了嗎?這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的結果還用得著傷筋費神?我還以為你有所長進了,怎麼還是笨得比一頭豬好不了多少啊!嗬嗬!”見韓虓一直沉默不語,於是推推他,“哎!虓少爺,你也發表發表意見嘛!這裏就屬你最大,你不說話大家怎麼作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