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提議,既然有辦法,就應該說出來讓大家斟酌斟酌,況且坐上的每人,誰都想聽聽她所謂的辦法到底為何?
其實艾文不是不想說,隻是這辦法關係到軒苑山莊以後的安危,所以她想等軒苑山莊的幾大當家來自行決定。
紀柔蘭見她沉默不語,又道:“怎麼不說話?莫非你是在說假話嗎?”
“呃……”艾文憋出個青春無敵的假笑,“這個辦法得等韓虓,”倏然改口,“哦!不,是虓少爺,要等他們來了以後再說。”
“為什麼要等他們來?”紀柔蘭仍是不信,“他們不來就不能說嗎?裝什麼神秘,除非你是沒有辦法。”
軒少虎軒眉道:“我還真相信她有辦法。”
紀柔蘭把矛頭對向軒少虎,“你相信她?”
“是啊!她說有辦法就一定會有辦法,這丫頭欺蒙拐騙的招數我見得多了,憑她這張臭嘴要想把那夥人騙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她說的話信信又何妨?”
紀柔蘭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半響,“你和她不是一向不和的嗎?這會怎麼竟幫她說話?”
軒少虎黠然一笑,“因為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不與她為敵是多麼明智之事。不然,我真會弄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紀柔蘭瞟瞟艾文,半信半疑地,“她真有這麼厲害嗎?把我們不可一世的虎少爺都馴服得如此聽話,真是奇事。”
“拜托,柔蘭小姐,”艾文及時給她糾正,“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我哪有馴服他了,是他自己怕了。”
紀柔蘭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後停留在她倆的手腕上,“對了,你們怎麼拷在了一起?”
“靠在了一起?”艾文一怔,“沒有啊!雖然我與他被這鏈子連在了一起,但是,我一直都有保持距離,絕沒有靠在一起之事。”
梅雪看她的衰樣,柔聲笑道:“姐姐,你弄錯了,柔蘭是問你怎會被手鏈給拷住了?”
“是嗎?這樣啊!”艾文窘了窘,“真是失誤哦!看來這中國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創造出這麼多同音字,害我現在拷和靠都分不清楚了。”
“中國?中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梅雪明目好奇地望著她。
艾文雙眸一鼓,知道又是一個失誤,她頭疼地拍拍額頭,“這個,這個……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這麼多幹嘛?你多學學老夫子的三從四德不就得了。”
梅雪俏臉一紅,低頭埋怨,“什麼嘛!”
軒少虎似笑非笑地看她,“我怎麼聽口氣,好像你不是女孩子似的……”
艾文瞪眼截口,“我與她們不同。”
“怎麼不同啦?”
艾文想了想,“因為她們是小姐,而我是丫頭。”解釋未免牽強了點。
梅雪拉拉艾文的衣襟,“姐姐,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丫頭啊!”
紀柔蘭道:“她這樣子也叫丫頭?虓師兄來的時候我倒要問問看,他的丫頭為什麼會打扮得這麼奇怪,長長的頭發也要剪得不倫不類的樣子,走遍大江南北,恐也找不出一個。”瞟了眼軒少虎,“虎師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軒少虎舉手搖了搖鏈子,“這個啊!這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那幫人為何要把我和她拷在一起,害我行動都很不方便,真是的。”
“哎——”艾文麵色不屑,“你不方便我還不自由呢!你以為我想和你拴在一起嗎?想得美啊你,要不是你,你……會發生這種事?切!”河邊發生的那件糗事她終是說不出口。
“因為虎師兄,”紀柔蘭詫異地看看兩人,“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何事?”
艾文瞟眼軒少虎,“因為他……”
軒少虎擔心她把他在河邊的尷尬場景描述出來,遂及時捂住她嘴巴,“你,你要是敢說出來,我與你沒完。”
“好,好,不說就是了,”艾文嗚嗚咽咽地回話。
軒少虎終於放心鬆開了她,“你要是不講信用本少爺保證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有些事說出了後還沒關係,別別扭扭的不說,反而讓人誤認為他倆真的發生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不過,說實在地,他那樣子確實很見不得人。
紀柔蘭內心中隱有不安,“到底是什麼事啊?”
“你別亂猜就是了,”艾文瞥了瞥她,見她頭上插著的蝴蝶發簪很是漂亮,突地靈機一動,試探道:“你想不想我和虎少爺分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