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龍一笑置之,“梅莊主別擔心,在下此來本就不想和軒苑山莊的人尋生事端。隻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雷鳴見冷雨心不高興,心下也是不開心,“但你若再出言侮辱,我雷鳴也絕不放過你。”

“出言侮辱?”朝龍聳聳肩,“老實說,我哪有出言侮辱了?”

紀柔蘭見他裝傻,跺跺腳,“可你明明說不感興趣,還說虎師兄,虎師兄……”這種大膽的話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因而她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來。

朝龍狡黠地笑笑,“是呀!我是對你不感興趣了,難道你不開心嗎?莫非你要我對你感興趣你才高興?我另選了對象你應該慶幸才是呀!”

他抓住紀柔蘭的語病,說得紀柔蘭滿麵羞紅,卻又無言以對。

紀柔蘭嘟起小嘴,“又是誰家的女子遭到你的毒手了?”

“你管事也未免管得太寬了吧!”朝龍沒有刻意去說他的意中人,但想起那女子,他還是興奮得雙眸發亮,“那個女子和任何女子都不同,要想搞定她,恐怕真要花費我朝龍一輩子的時間了。”

紀柔蘭瞥他兩眼,乖乖地坐了下去,卻不知為何,腦中的那點朝龍的白衣影象忽地聯係到“艾文”身上,一樣的白衣,一樣的放浪不羈,令她第六感中不禁覺得這兩人像是有什麼聯係。但“艾文”是軒苑山莊的丫鬟,她絕不想軒苑山莊的女子會和朝龍這種人有什麼不相幹的聯係,所以她煩躁的甩甩頭,努力的想要抹去這莫名其妙的想法。

韓虓看朝龍已不是一日兩日之事,對朝龍性情的了解,他可算比任何人都多,因而朝龍的所說所為,他也比較能夠容忍。其實這種人想什麼說什麼,個性怪癖而且膽大,看得多了,心胸放開闊一點,便不覺得他可惡了。

韓虓見朝龍終於收心,於是道:“朝龍,你此番到此,莫非是想協助梅莊攻敵?”

朝龍轉首瞥向他,“還是你了解我嘛!一語道破。”

雷鳴鼻中冷冷一哼,“你何時會變得這麼好心的來幫助人?”口氣中滿是諷刺的味道。

朝龍諺笑,“你也很了解我嘛!一語道破。”這下可把眾人都弄糊塗了,均不知朝龍的心意為何。

梅子桓麵顯難色,試探問道:“那麼龍公子在這個時候來到梅莊,意圖為何呢?”

朝龍不以為意地隨口答,“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助梅莊破敵了。當然,我朝龍向來沒這麼好心來幫助人的。”

“那麼你是有條件的了?”梅子桓適才聽他另選對象的話,這會再一聽他不懷好意的語氣,不禁暗暗心驚,他的女兒可不要被他這不好惹的魔頭看中才好。

豈料朝龍道:“沒有什麼條件,幫了你也當是幫了我自己的忙。”

“此話怎講?”

“一直以來,大家住著都相安無事,我可不想我的鄰居變成一些凶神惡煞之徒。”

“你的鄰居?”梅子桓懵懂地看著他,“龍公子的話老夫真是越聽越糊塗了。”

韓虓沉吟著,“莫非你也住在梅莊?”

“雖然沒有,但也差不多,我時常會住在梅莊上方的雪山上,離這兒不是太遠,所以說是這兒的鄰居,應該沒錯。”

此話一出,梅子桓心頭頓時大驚,“你住在梅莊上方?怎麼我梅莊的人都不知道?”

“實不相瞞,我朝龍自小就選中了那裏,於今已是十幾年了,”朝龍直爽地交代。

韓虓詢問的目光瞄向他,“所以說你要幫梅莊的忙?”

朝龍聳聳肩,“就是如此,我可不希望梅莊這些花花草草受到破壞,那些人若來了,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來栽花剪草。”

梅子桓心下頗為不悅,“你願意助梅莊解除危境,莫非就是想留住這些栽花剪草的人?我梅莊的人就隻值這些嗎?”

“就是如此,”朝龍毫不避諱。

“這麼說來,龍少爺並沒有誠心的關心梅莊的安危?”

“這很重要嗎?無所謂啦!”忽見梅子桓不悅的神情,朝龍難得地改口,“也不是啦!不過梅莊主你別見怪,在下說話向來如此隨意,還望你不要介意。”

韓虓想了想,“那你有什麼良策可以助梅莊呢?”

“良策是沒有,不過你適才力鬥‘九九連環陣法’的過程,我全都看在了眼裏,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或許還未找到破陣之法,但我朝龍卻可助你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