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想了想,“說的也是,上去了確實沒把握逃得出去,還不如呆在這兒安全。”
“你總算是開竅了,不過,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先找找有沒有其他的出口吧!”
軒少虎瞄瞄前方暗沉沉又陰森森的走廊,賊眼一溜,故意恐嚇,“在那邊找出路?那麼黑,你不怕啊?小心半路跳出個鬼來,吃了你,”說得繪聲繪色。
艾文身處黑暗,眼前一團漆黑,本身就存有恐懼感,這會一聽軒少虎的胡言亂語,哪有心思分析他言語的真假,嚇得就驚叫出來,於是,忙跳上來拽住他的胳膊,聲音顫顫道:“哪有鬼啊?你胡說。”
軒少虎賊笑著看她,“既然知道我在胡說,那你還怕什麼?是不是想故意占我便宜啊?”他把‘占他便宜’這幾字的語氣加重,似是特意提醒艾文不顧及男女授受不清的觀念亂拉他,好似艾文很不知恥似的。
艾文聞有所覺,條件反射地放開他,窘迫道:“Sorry,你別多心,我沒有想要占你便宜,隻是你不能再嚇我了。”
在軒少虎的年代,男人和女人拉扯,一般是認為男人占了女人便宜而女人吃虧了。可是,聽艾文這話,倒像是她真的占了軒少虎便宜似的。這令軒少虎甚是不通其理,他本是開玩笑,卻見艾文承認得這般爽朗,不覺側頭冥思,“這種事女人怎麼能占男人便宜呢?應該是我占她便宜才對嘛!切!這丫頭腦筋有問題。”
艾文奇怪地仰頭望望他,“你腦袋秀逗了?嘀咕什麼呢?”
軒少虎一怔,“秀逗?什麼秀逗?”
艾文不想解釋,賊眼一溜,“我表揚你呢!”
“哦!是嘛!那我看你也秀逗了。”
“什麼?”艾文不覺提高嗓門,“你才秀逗了呢!”
軒少虎瞧她反應,逗得直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嗬嗬,走勒,”腳下一動,從容地就想往黑暗的走廊行去。
艾文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氣得嘟嚕著嘴巴。她正自發怔,冷不防被軒少虎猛然往前一拽,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口中也跟著大叫出來,“啊——”
軒少虎反手扶正她,笑意滿麵,還不住數落,“走路嘛!要有默契,反應要快,像我倆這樣牽扯著,很難保證你下次不被跌倒。”
艾文狠他兩眼,秀發往後一甩,“這可是你說的哦!你以後要是栽了大跟鬥,千萬別說我沒提醒你啊!”
軒少虎隱隱感覺到這女人的危險,忙幹‘嘿’著勸阻,“沒這麼嚴重吧?要我時刻都防著你,那我還用活嗎?累都累死了。”
艾文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走吧,愛嘮叨的家夥,在前麵帶路。”
“哎!你就不怕黑路了嗎?”
“不是有你給我墊底嗎?我怕什麼,要見鬼也是你先見到,”嘴上說不怕,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發毛。
軒少虎的手迭不失又一扯艾文,似笑非笑道:“要走就走吧!”
艾文受製於人,隻得在後麵半跑半走地跟著,“哎!臭小子,走慢點,我看不見耶!都是些什麼地方啊?要趕去投胎也不必這麼急嘛!你聽見沒有?我說的話你都沒在聽嗎?你這死小孩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再怎麼說我也比你大啊!至少應該尊重我……”她一路嘰嘰喳喳個不停,把軒少虎形容得越來越不是人。
軒少虎被她吵得氣炸,腳步嘎然而停,轉身指著她,“注意你的嘴巴,別以為早我前出生,就可以在這兒倚老賣老,本少爺想幹嘛就幹嘛,不吃你那一套。”
艾文被他的猛然轉身嚇得一跳,倏然閉住嘴巴,受驚地看著他。待聽了他的‘訓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怎麼變傻了?比他大怎麼比嘛!這要是在兩千年後還差不多。”
她聲音較小,因而軒少虎並沒聽清,“你說什麼?我的話有那麼可笑嗎?”
艾文一怔,“我笑你長不大,”任何時候她都能給人答非所問。
軒少虎最忌別人笑他長不大,頓時他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也不是很老,怎麼說起話來口氣這麼像我娘!”
他本想氣艾文哭鼻子,卻不料艾文竟說:“真是個乖兒子,”說完怕軒少虎報仇,忙轉移他的注意力,“看,前麵再走幾步就轉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