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

艾文試試軒少虎的反應,感覺他已經氣得在喘粗氣,於是懶得理他,“早先的時候,梅莊主想不了什麼辦法來應策,於是坐在莊裏幹著急,就連梅夫人也急得不行,梅寒……”她口裏瞎扯一通地拖著時間,腦裏飛快地尋覓著解決之法。當然,梅莊的形勢能不能說她自有分寸,絕不是軒少虎認為的那樣隻為保其性命,白癡般的道出。

那人聽得急不可耐,“姑娘,拈重點的說。”

“啊?”艾文裝傻地愣了愣,“是,是,”她賊眼一溜,“後來,我軒苑山莊的六人一齊趕來,準備助他一臂之力。這六人已經有兩個人在你們手上了,其餘四人我不說你們也猜得到。”

軒少虎冷笑一聲,“你,憑你也算得上一個,省省吧你。早知如此,就不該帶你來,更不該為了救你而束手就擒,你這個禍害精,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別人派來的奸細。”

“哎——”艾文不服地大喊:“哎!我是為了救你啊,要不是念在你為我束手就擒的份上,我會想著要救你嗎?”

“生亦何歡?死亦何俱?我軒少虎豈會要你這等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來救我,救了我也羞活於世,”軒少虎言辭間顯得忠肝義膽。

“牛呀,真是牛。”

軒少虎推她一下,“什麼牛?”

“不是嗎?你性格太牛了,哪天你一定會為你這種牛脾氣付出代價。”

“不用你在這假惺惺。”

“你六人來到梅莊,采取了什麼行動?”那人急於知道事情的發展,於是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沒什麼行動,就是幹等著你們來,好好的大拚一場。”

那人似是受了戲弄,厲聲一吼:“說謊。”

“信不信由你,本來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把梅莊家丁裝假斷臂退出莊去,再和你們拚命,可是後來,那些家丁實在有夠蠢的,說什麼誓死與莊主共存亡,所以,這一辦法也就不攻自破了,所有的人都在莊裏,就看著你們什麼時候出場了。”

“然後呢?”

“沒有啦!”

軒少虎聞言,眉峰一動,暗道:“難道她也無意說出梅莊的最後行動。”

隻聽那人又道:“那麼梅莊夜間放出的信鴿,又作何解釋?”

艾文心下一驚,莫非梅莊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他們眼裏?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不反駁我說的是真是假呢?而且還知道夜間放出信鴿的事,難不成那飛鴿傳書請人助陣之事,他們也是了如指掌,如此問我,隻是想從我口中得以證實。她心念電光石火般在腦中閃過,表情訥訥地裝傻,“你說呢?”

那人未注意到艾文是在犯傻套話,“梅莊在請人助陣,對不對?”

“啊——”,艾文不從正麵回答,“那飛鴿呢?”

那人哈哈暢笑,“那已是腸中之物了。”

這回,不僅是艾文為之變色,軒少虎也是聞之動容,“你們,你們……”他一時氣得竟是接不下下文,艾文幫他補充道:“你們彈下了飛鴿,劫取了裏麵的書信,所以,對梅莊的這步行動,你們是了如指掌,對不對?那你們還問我們幹嘛?有病啊!”

那人這時方覺得漏了氣,倏然收斂得意之色,“慚愧,老夫竟然被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姑娘套了話。不錯,吾等是劫取了書信,知道了你們的行動,不過,這也是剛從你口中得到了證實,才敢斷然肯定的。”

忽地,一聲渾厚的號角之聲“嗚嗚嗚”地傳了來。那黑衣蒙麵人一聽,立即摔袖朝眾屬下沉聲道:“主上有令,走,”轉身便走。

艾文見他走到簾帳前,忽然靈光一閃,故作怒容,激動地朝他喊:“不過,你們也別想攻破梅莊,在梅莊之內,每一寸每一地,甚至是每一朵花上,都被韓虓與雷鳴動了手腳,隻要你們敢進去,我保證把你們炸個西巴爛,有去無回,死無全屍。我想,你們全都未見過霹靂雷火彈、炸彈、原子彈以及氫彈的厲害,不怕死的就趕快點去,省得韓虓在那裏等得不耐煩,他可是已經等了很久,對於明天的到來早就興奮得想開PARTY慶祝了,我也好想看看按裝了那麼多的機關,到底有沒有用,那些五行八卦陣是不是能將人迷失心性去殘殺自己的同胞呢,哇!想著那個場景,我仿佛都已經看到了你去殘殺自己的主上了。真是過癮,韓虓怎麼那麼聰明呢?雷鳴也不賴啊!冷雨心、紀柔蘭她們也是很好的功臣哦!還有梅莊那麼多的高手,我真的是很崇拜你們耶!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機關可以按裝呢!還在箭上塗上奇毒的“見血腐屍殘魂液”,嗬嗬,好有趣耶,這麼精彩的畫麵,我竟然看不到……”她的語言炮轟般的炸出,不僅流利,而且語速也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