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一聽那“死丫頭”三字,不爽地反駁他,“哎——,你這人說話怎麼死丫頭、小丫頭的叫,不吉利,還讓人感覺好像我很小似的,事實上,我可能要比你大幾歲呢!”

軒少虎不信,“不可能吧,本少爺今年二十了,你怎麼可能會比我大得了呢?”

艾文輕笑一下,“二十歲說話就這麼老成,想要充當大人嗎?”

軒少虎口氣不服,“我本來就已經是大人了,需要充當嗎?倒是你……”

艾文未等他說完,“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比你大兩歲,所以煩請你說話注意點。”

軒少虎頗覺驚訝,“二十二了?有沒搞錯,二十二了你還沒嫁人?……”他們這個時代的女子嫁人都很早,艾文這年齡該是孩子他媽才對了。

提到男婚女嫁,軒少虎倏覺措辭不當,猛然住口,兩頰紅得不敢再言語。

艾文覺察到他的變化,笑道:“我已經算是很倒黴的了,像我這個年齡,我們那裏,好多人還在學校裏麵,哪像我這麼早就出來逛社會。”

她心血來潮,隻顧滔滔不絕地講,圖個一時的痛快,完全沒有顧忌軒少虎聽了後,會不會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其實,她也從來沒有特意地去隱瞞她的身份,她不是一個心存欺騙的人,而且也不想去騙任何人,所以言語間也就肆無忌憚,有什麼說什麼了。

幸而,軒少虎對於韓虓的貼身丫頭——“羅雲”這個角色沒有什麼了解的,艾文說什麼,他聽著,心裏即使有奇怪的地方,由於自己的不了解,也不好出口發問。

隻聽艾文又道:“其實,我是結過婚的。”

“你結過婚?”軒少虎有些訝異,不覺脫口而出。

“是,可惜婚禮的那晚,新郎跟著一個很有錢的富婆走了,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把我一個人丟在空蕩蕩的房子裏,”艾文淡淡說著,似乎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軒少虎聽得義憤填膺,“真是個渾球,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若讓我遇到了他,我幫你把他扒皮,要他給你賠罪。”

艾文語聲淒然,“謝謝你!不過,也沒什麼,又不是沒被男人甩過了,那麼十幾次都過來了,這一次也同樣要過。”

軒少虎不可思議地用背拱拱她,“哎!真的有十幾次?”他無法理解一個人怎麼可以談十幾次戀愛。

“很可笑吧!這種事在你們這個年代可能還無法理解和容忍,不過,要是在兩千年後,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要為那個男人守寡嗎?”

艾文“嗬嗬”一笑,“才不!鬼才要給他守寡,雖然很痛,但看他活得那麼好,我也要活得堅強才對。”

“嗯,我也讚同你這種做法,”軒少虎向帳外瞄了瞄,“有人來了。”艾文住口不再講話,側耳聆聽外麵的腳步聲,隻聽聲音越來越近,紛至遝來。

兩人俱都壯著膽子,靜靜地等待著將要受到怎樣的對待。帳簾終於被掀了起來,陸續進來一行人,排列站在兩人麵前。

當先一人便是白天領導著捉他二人的那老頭,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但他們見外人時,還是給自己蒙上麵。待下人點亮了帳幕裏的油燈後,他道:“如此對待二位,老夫也感到很抱歉,但是如果不這樣,很難保證二位不會逃跑。”

艾文凝視著他,“那麼說,明日你們是一定要攻打梅莊了?”停了半響,見那人沒有回答的意思,“我發覺你們真的很象美國人耶!動不動就打,而且還那麼好打。”

那人懷疑地盯著艾文,“何為美國人?在七國之中,似乎沒有這麼個國家。”

“你們的目光好短淺,就隻能看到七國,美國——那是一個在地球的另一麵,被我們踩在腳底下的國家,和你們一樣,那個國家的人都很好打,總是在向其他的國家發動戰爭……咦,有病啊!我給你們解釋這麼多幹嘛,又不是要給你們說教,”艾文情不自禁的說了又自怨。

“姑娘的談話簡直是聞所未聞。”

“你還沒有回答我,明日一定要……”

那人盯著艾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是一定的。”

“殺了他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老夫沒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那人轉頭瞄向軒少虎,“軒少爺,現在吾等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還請你據實回答。”

“恕難從命,不管你問什麼,本少爺絕不回答,你請回吧!”軒少虎還沒聽是什麼問題,就一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