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軒少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得其父真傳,一套獨步武林的“虎象劍法”,耍將出來,一時之間,那些人縱使厲害,也奈何他不得。
隻是,他拖著個艾文,一方麵要保護她的安全,另一方麵又要拚盡全力應付江湖上罕見的“九九連環陣法”,行動間,著實吃力。
艾文被軒少虎或左或右的推拉不停,勉強躲過那一把把不長眼的利劍,但那些人每要傷著她,就會刻意的偏離劍鋒,削向軒少虎。艾文身在其中,實則有驚無險,她隻見那九個黑衣人飄然飛上飛下,招招擊向軒少虎,偶爾刀劍間蹦出閃亮的火花,情形甚是危險。
軒少虎眼見一時難分勝負,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如此耗將下去,對他是有百害而無一利,考慮到這一問題,他一招虛勢下去,暗運真氣,猛然將“虎象劍法”中最厲害一招“龍頭虎尾”點化出來,劈向圍圈進攻的九人。
這一招在江湖上已成神話之談,若是給軒少虎的父親軒天青使將出來,那就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無人能擋了。
可惜他軒少虎功力淺薄,且隻學得了其父十分之一的火候,當然無法取得料想的成效,隻是那幾個人也識得此招的厲害,見招式一出,便有了退讓之意。
其實,軒少虎未有傷人之心,他也知道憑自個兒的本領還無法達到那種境界。是以,出招之後,拉著艾文,就想逃跑。但他這舉動已全然落入了一旁靜觀的適才發話之人的眼中,那人決不允許計劃的落空。軒少虎腳下方動,他已閃電般的抽出寶刀,欺身過去,在軒少虎最難解救的部位,將刀子架上了艾文的脖子。
當然,軒少虎並非不濟,隻是他一心注意著那九人,未曾料到一旁站著的那人會不顧江湖道義,在這一場戰爭還未完結之時,就摻合了進來。況且,這人的身法快無絕論,行動間,悄無聲息,才會被他乘了個虛。
被那人的寶刀架上脖子,艾文雖然驚恐,卻也輸得心服口服,因她一直注意到那人,竟然沒看清楚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並且還將刀子架上了她的脖子,威脅著她的生命。
心裏雖明白,但當她的脖子碰上了冰涼的刀鋒,那一股冰心透骨之意傳遍了她全身之時,她還是忍不住害怕得顫抖起來,失聲喊道:“軒少爺,不得了了。”
這種危險的玩意,總是代表著犯罪的象征,在有法製的國度裏,這種東西是絕不受歡迎的,她從來沒有親身經曆去碰過這麼大的刀子,有害怕的心理,也是理所當然,何況,隻要那口刀子再深進去一寸,她的生命就得宣告完結,想著這一層,愛護生命的她,焉能不感到害怕和膽怯。
軒少虎聞及叫聲,不得已停下了手,朝那人冷嘲,“是英雄的就對付我,何必要向一個無辜女子下手。”
那九人見領頭已有打算,在軒少虎停手之時,也垂手矗立一旁,等待下次發號施令。
隻聽他們領頭道:“擒住你二人,老夫已勢在必得,所以,無須再多費精力。”
軒少虎傲然一挺胸,“如果我堅決不就範呢?”
那人用力將刀子往艾文脖子一比,陰森道:“如果不束手就擒的話,老夫已沒有很好的耐心了”,顯然,他沒耐心的結果是艾文要成為第一個被殺的對象。
艾文難受得往後縮了縮脖子,但那刀子仿佛磁鐵一般,硬是貼著她脖子不放,這使她忍不住哭喊起來,“拜托,叔叔,你千萬要冷靜,別動了肝火,你刀子在我脖子上稍不留意,我就得玩完了,能不能放鬆點啊?”
那人漠然地瞥她一眼,“這就要看軒少爺有沒有誠意救你了,姑娘。”
艾文苦喊一聲,目光轉向軒少虎,可憐巴巴地哀求,“軒大少,哦,不,虎少爺,你可得慎重考慮啊!這可是在玩命耶!”
那人見軒少虎久不回答,“還是姑娘你識相,但如果軒少爺執意不肯的話,那老夫也隻有對不住,先送你上路了。”
聽了那人十分真肯的話,艾文急得隻差沒哭出來,“千萬不要啊!我一個小丫頭,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八輩子挨不著邊,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