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搖也要有本錢啊!”雷鳴口氣大言不慚得很。

說話間,韓虓與紀柔蘭也上了馬背。

最後剩了一匹白馬給艾文,艾文瞧了瞧那白馬高大威猛的體態,“搞什麼嘛!見鬼,我從未騎過馬耶!怎麼辦?真夠傷腦筋的,當初幹嘛不叫雷鳴顧一輛車呢?哦!笨哦!現在才想到。”

紀柔蘭打馬走了幾步,轉頭朝艾文道:“還不上馬走嗎?”

“哦!就來了,”艾文苦惱地試圖上了幾次馬,卻是怎麼也上不去,她不禁抱怨:“雷鳴這烏龜,耳朵真是不行,說什麼我要買馬騎?這不是在害我嘛!”努力再試了幾次,終於是上去了,豈料一個不慎,險些栽了下來,幸而身形被韓虓穩住,才勉強坐穩。

艾文倏然見著韓虓,驚道:“你不是先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都沒看見?”

“你不會騎馬?”韓虓用懷疑的眼神看她。

“我們根本就用不上馬,”艾文倏覺漏嘴,忙改口,“也不是啦!是我好久都沒練習了,所以生疏了。”

韓虓是何等人也,自然已明了艾文的謊言,隻因一個不會騎馬的人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再者軒苑山莊所有人均在馬背上摸爬滾打著長大,又豈會對騎馬的技術生疏?他心中不禁犯下疑問,但他卻並不拆穿,深深地瞥了艾文一眼,眉頭微蹙,“小心點,別掉下來。”語罷,騎上馬先行離去。

艾文緊緊拉住韁繩,極是緊張,眼見四人越跑越遠,不得已隻得趕馬前行,“GoGo,馬兒呀!你千萬別把我摔下來啊!”她小心翼翼地騎在馬上,身子還是不住的左搖右晃。幸而白馬似有靈性,穩穩當當地走著,直至艾文漸漸進入狀態,方小跑起來。

前行的道路,艾文害怕地緊閉著雙眼,什麼也不敢看,一路上隻覺兩耳風聲呼呼,腳下的土地也在迅速地向後退著。

奔馳了許久,突聽雷鳴的聲音,“木頭,你還走什麼,該停下來了。”

“到了嗎?”艾文睜開眼,見周圍茂密的樹林,一眼望不到頭,貌似進了一個古老的原始森林,“這是哪?”馬兒還在走著,她拉了拉韁繩,“Stop,Stop,停了停了,不用跑了。”

費了很大的勁,馬兒終於停了下來,她大大地鬆口氣,自馬身上翻身下地,口中埋怨道:“騎什麼馬嘛!又累又折磨人,還是我的跑車好,舒適又迅速。哎喲!屁股坐得好疼哦!”

她疼痛難忍地揉揉屁股,卻無巧不巧地被軒少虎瞧見,“怎麼?坐得不好受啊?”他欠揍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艾文倏地臉紅,撇開頭去,不敢看他,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極目環掃一周,她轉身牽著馬走了回來,“梅莊並不在這裏,為什麼要停下來呢?”

軒少虎表情不變,“怎麼?你還想坐啊?”顯然是對她剛才的事又想嘲笑。

艾文狠他兩眼,“豬啊!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轉向紀柔蘭,“莫非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裏有很多的血跡,”紀柔蘭指了指草叢中。

“血?”艾文迭不失驚呼起來,“有沒有搞錯?路上也會有血?是動物的血嗎?”

“不,是人血,”雷鳴很肯定。

韓虓蹲身試了試草叢上還未風幹的血跡,“應該是在兩個時辰前發生的打鬥。”

艾文奇異地看著他們,“莫非死了人了?好奇怪,有人在這裏殺人,難道官府都不管?”

雷鳴漠然地望向天際,“現在正值七國之亂,官府已是自顧無暇,何來精力管這些江湖恩怨?更何況江湖與官府素不相犯,官府躲江湖人都躲不及了,又豈能敢管?”

“哦!”艾文摸摸鼻,恍然大悟,“是了,此時正逢七國之亂的高峰時期,楚王自己都自身難保,這種江湖恩怨能不理還是不理的好。”

軒少虎蔑視她一眼,口氣很是不爽,“你怎麼知道楚王就自身難保了?楚王現在正與別國加盟,勢力強大得很,他秦王焉能是對手?”

“楚國也隻能是風火一時,到最後還不是難逃滅亡之災,”艾文一聽他說話就惱火。

軒少虎雙眸盯著她,惱怒道:“你身為楚國之民,居然幫著秦國說話?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本來就是事實嘛!嗬!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那麼說你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咯,有本事你就吐出來給我看看啊?”反駁他,艾文感覺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