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之堅決,使得沒有人找到任何反駁的話,雷禹雖是皺了眉看著她,穆天琪卻是毫不在乎的看了回去,絲毫不膽怯。剛剛雷禹跟她正說到這裏,沒想到中間被人打斷了,然後便是這般境地了,自己是真的不希望穆天琪去涉險的啊。
雷禹在沉默著,隻因為他也在猜測這為什麼穆天琪一定要去玲瓏鬼堡。她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的身家,若不是自己問起來的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說出來呢,加之她一貫的行事風格是冷厲 的,像是帶著莫名的怨氣和怒意。再者她似乎表露過自己不願意透露身家的原因,是怕穆家堡的人前來追查,這種種信息疊加在一起雖然還是模糊不清的,但是基本可以推測出這的確是和她的身世有關的。
那必然涉及屈辱和不滿,否則她不會是這般態度了。
雷禹便終究還是沒有說話,這也代表著是默許了,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若是因為此事害得大家都心情不好的話,簡直是得不償失了,所以先默許了吧,然後自己再多照看著點兒。
隻因為如果真的是如自己所想的話,那麼他願意陪著穆天琪去實現自己的夢想,盡管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愉快還是令人悲傷。
其實此時自己也是有些忐忑的,聽多了那些傳聞,便感覺自己的確是和那個傳說中嗜血的家族有關,那麼前輩背負的血債,會不會讓自己感到沉重?這是一個很值得深思的問題,盡管之前自己暗暗做出了要一直考慮大量的決定,若是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麵前了,不知道會做出何種選擇呢。、
他便朝魏定音道:“算了,就叫她去吧,多個人壯壯膽也好,說不定可以幫上什麼忙呢。”聲音語氣卻都是淡淡的,沒有絲毫的喜悅,全無波瀾。
魏定音便也隻有無奈地頷首了,不由自主地看了幾眼三個準備前去探險的年輕人。
在誰都沒有發覺之間,說起來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裏,很多事就這樣悄悄地改變了,包括一些自己以為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東西,比如自己一直以來的觀念,還有自己想過的而沒有做成的夢想。原來真的隻是自己換了角度思考的問題,魏定音沒有說話,腦海中卻在想著這個問題。
有夢想,而且還年輕,有時時間和精力去實現夢想,真的是一件好事啊,祝他們好運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冷不防雷禹問道:“此事關係重大,我們應該仔細商議一下,究竟需要些什麼東西,我們不打無準備之仗,一旦確定了就該去收拾東西了,然後下午去鬼堡附近查看一下,先熟悉環境,再做具體的打算。”
他掃了幾人一眼,這個時候不自覺地,竟然頗有些發號施令的意味了,不過眾人也都沒有質疑與反對之意。畢竟雷禹是和這件事關係最大的人,隻有他最有資格發話了。
盡管如此,別的事還是要仰仗這裏的主人的,隻有得到了魏定音的全力支持,他們才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是的,他們需要大量的物質支持,光是幹糧就存在很嚴重的問題,他們不知道要在裏麵呆多久,便也不知道應該帶多少幹糧才好,反正多帶比少帶要好得多。
況且雷禹他們本來是少年人,對這類的事情自然是經驗不足的,便隻有求助於老者了。依照他們大大咧咧的性子,不隨意地那些東西就走才奇怪呢。這次是因為要去的地方特殊了,雷禹才小心地準備了一下,當初他出藥王穀的時候,隻是帶了一個簡單的包裹,裝著他的破衣服,再加上一條自己做的棍子罷了。
提到自己的棍子,雷禹這時候才想起來,居然沒有一件合適的兵器,出門在外的,沒有一件兵器簡直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所以他又接著問道:“前輩這裏可有什麼好的兵器?我覺得我們需要攜帶些兵器以防不測。”
魏定音點頭表示許可,又瞥了眼穆天琪道:“小姑娘所學甚雜,卻是使劍的。魏止水麼,他有自己的兵刃,這個就不提了。你呢,你用什麼最趁手?”
穆天琪有些吃驚,對方隻是一望之下,便大致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這得多麼深厚的武學修養才行啊!看來自己在他麵前不僅是在年紀上是一個孩子,其他方麵更是。那麼之前自己是不是有些無禮了?真是不知好歹呢,這樣想著臉便有些紅了,卻也隻是一瞬,被自己生生的壓下去了,她不想叫別人看見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