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的若詩看到這個情形,已經很著急了,她看見了李誌豪的受傷,流血,覺得自己內心裏最柔弱的那個地方被深深的觸動了。
她沒有辦法上前幫忙,她禁不起別人的一根手指的傷害。
她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怎麼樣才能幫到他。
“冷血”終於一聲吼:“動手吧!”
也許,這個時候李誌豪隻能忘記自己的傷,忘掉痛楚,事實上他不覺得痛楚,一個在麵對巨大死亡威脅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去體會那樣輕微的痛楚。
在“冷血”的吼聲落,他已經主動的撲向了“鐵手”。
“鐵手”仍然是生力軍,雖然被張前衝偷襲擊中,刀被擊落,但是他並沒有受傷,他為何有“鐵手”之名,本來他的手臂就因為經常擊打沙袋甚至樹木石頭之類的硬物而非常堅硬有力,更何況他買了一對綁臂綁在了手臂上,相當與一種護甲之類的東西,精鋼所做。也所以那次在“萬豪酒店”文東與李誌豪與他過招,刀砍到他的手上會發出鏗鏘之聲。
並不是他練了什麼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而是有器具保護。
一般人綁了器具保護的話,因為加重了肢體的重量,會影響動作,速度。但是他沒事,他經常聯係,已經習慣,與器具達到一種默契的境界。
所以,李誌豪擔心張前衝他們不知道這個潛在的威脅,便主動找上了“鐵手”。
他紅著眼,因為右胸膛受傷,雖然可以忽略痛楚,卻不能太用力,不能太用力就對對手沒有致命的威脅,隻能偶爾作為一種幹擾。他開始更多的用到自己的腿,配合著自己的鋼針絕技,倒也把“鐵手”逼得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張前衝在李誌豪衝向“鐵手”的時候迅速彎腰去撿地上的刀,高手過招,如果手裏沒有武器,他媽的就會很被動,被動得要命。在他彎腰的時候,“冷血”的繩鏢再次出手偷襲,但是牛大誌揮刀砍向繩鏢,替張前衝解除了威脅。
雙放的人各自出手,進入角色。
除了李誌豪占到上風,張前衝和受傷的“冷血”能戰成平手,牛大誌三人都落在了下風,而錢亮請示了悍馬車裏的顏人傑和謝大胖,已經召集“虎狼幫”裏馬南風那樣的高手,包括朱無恥手下的大光,常遇東,“求利”組織的簽約殺手趙童等。
趙童上次在深藍城吃過李誌豪的大虧,丟了大臉,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對李誌豪可謂恨之入骨。
如果與李誌豪單獨的麵對麵,他恨也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不是李誌豪的對手,但現在李誌豪有一個勁敵,雖然李誌豪占到了上風,但是他相信,隻要自己加入,戰況會很快改觀。
事實上是這樣,趙童的加入,“鐵手”被扭轉敗局,兩個人合力把李誌豪逼得東躲西閃的狼狽起來。
張前衝與牛大誌他們的情況一樣不容樂觀,對方人多,還都是高手,李誌豪知道情況很不對勁,高喊:“聯手在一起,砍出去!”
但“冷血”他們卻拚命的阻攔他們聯手一起。但李誌豪他們為了這個目標表現得特別亡命,終於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李誌豪與張前衝他們幾人連著背對背的對敵,壓力稍微有所緩解,對方高手多,但是空間不夠,難以展開。
若詩眼睜睜的看到李誌豪那麼狼狽,不斷的受了好幾處傷,她越發的急了起來,突然想起了哥哥顏人傑,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個局是哥哥安排的,隻有他現在才能解救李誌豪致命的危機。
於是她趕忙拿出電話給顏人傑打電話,求他似的說:“哥哥,夠了吧,他已經受傷夠狼狽了,你讓你的人快停手吧,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了!”
出人命?顏人傑暗笑了笑,他要的就是出人命,要的就是李誌豪死的結局,所以他絲毫不理會若詩歌的懇求:“這件事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你的目的是教訓教訓李誌豪,他已經受到了教訓,但我的目的是讓他死,他不死我就不會罷手!”
若詩一聽頓感五雷轟頂般的震驚,原來哥哥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李誌豪死!他還那麼認真的答應自己,隻是教訓他!一種被愚弄了憤怒她心裏猛烈的燃燒起來,自己的哥哥竟然這樣欺騙自己,她責問他:“你不是答應我隻是教訓他嗎?你為什麼要騙我!”
顏人傑說:“我無法給你解釋,不是我想騙你,而是你的頭腦太過簡單,太過單純,你也不想想,我和李誌豪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他讓我蒙受了從麵子到經濟多麼無法估計的損失,我能放過他嗎?他將騙成這樣,你還在同情他?剛才你在背後提醒他都讓我感到無比的失望和憤怒,你知道你的這個舉止有多少人睜著眼睛看著,而那些看見的人以後會怎麼說你嗎?你真是枉我一直那麼疼你了,你現在不要考慮他的生與死,還是先考慮著怎麼對你爸媽他們交代吧,本來我還想幫你瞞的,但是你這樣一做,我想瞞也已經瞞不了,打掉的牙齒還得你自己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