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七天仍然是那樣,一眼可見是農民的樣子,看上去很樸素,或者說是有點寒磣。
李誌豪不知道,這不起眼的人物就是山城鼎鼎大名的“求利”殺手組織創始人,是直接負責指揮追殺他的發言人;當然,馬七天也不知道他就是山城最近備受爭議,站在黑道的風口浪尖上,他們組織要找的人“黑太狼”李誌豪。
而且,在馬七天來之前,李誌豪已經叮囑文東,不要暴露真實的身份,因為,他在馬七天的眼裏,是位路見不平的英雄,他不能讓馬七天知道自己其實是一黑道人物。那樣,會破壞馬七天對他的看法,或者說是那種特殊的,敬佩的感情。
也因此,才沒有導致暴露他們的身份,文東背叛“虎狼幫”,背叛顏人傑,可謂山城黑道人盡皆知。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為了他的兄弟“黑太狼”李誌豪才做出這樣的舉動,黑道上褒貶不一,有的人認為不忠可恥,有的人認為重義可敬。
他們隨便暴露一點情況,馬七天就會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馬七天問是怎麼回事。
他便把情況說了。
馬七天皺了皺眉:“包算盤?他在深藍城也還算個人物,但是,隻能算個二流人物,一個小幫派的老大,不是特別有實力。”
他奇怪:“怎麼,您認識他?”
馬七天才意識上自己說漏了嘴,忙解釋說:“怎麼可能,他是大人物,我隻是聽說過。深藍城比較有名的黑道白道的人物我知道很多,平常沒事大家聊天就會聊起這些,至於真假成分,就不是很清楚了。”
他並未懷疑。
馬七天也並未多說什麼,隻是歎口氣說:“你放心吧,惡人自有惡報。”
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您相信什麼上天報應,我可不相信。”
馬七天問:“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他說:“可以這樣說吧,這個社會的絕大多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做著傷害別人的事情,貪官,奸商,悍匪,邪教,大把的人,但是,他們沒有遭遇什麼上天的報應,他們生活得很悠閑,站在別人的頭上,不可一世。可很多好人,譬如我,卻總是要遇到許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相信上天,我隻相信事在人為。”
馬七天點頭:“確實也是這麼回事,這世界好人太少了。確實,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別人,然後擁有屬於自己的財富,屬於自己揮霍的生活。但是,我個人覺得,還是少做惡事最好,哪怕不可避免,但能少做就好。”
聊一會天後,馬七天說了些安慰的客氣的話就告辭走了。
文東還很不滿:“你怎麼和這樣的人打上交道?”
他說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文東也責怪他了:“你真是可以,這什麼時代了,還幹這樣的事情,路見不平?政府都平不下來,當官的,人民的公仆,也不過玩權弄術,你算哪根蔥,還路見不平!”
他說:“遇到一些很過分的事情,就忍不住了。我相信這世道已經很少有人站出來搞什麼路見不平,其實,很多人的心裏都還是有一個愛憎的標準,隻是沒有勇氣來做。當時我也不想幫忙,但是我看到七叔,這樣一個人都站出來了,我慚愧。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爸媽和老師是怎麼教的嗎?書上是怎麼教的嗎?可是,我們出格了。”
文東說:“這社會,你要想有出息,就應該明白一點:口號該怎麼喊,事情又該怎麼做。把深藍城的仇報了,咱們回山城,去聯係主顧,開始我們的創業生涯,積累我們的第一桶金,以後,幹出點名堂了,把我們一起的那些夥伴都聚集起來,在山城豎起我們自己的旗幟,我們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會。”
他點頭:“報了這個仇以後,我們先去找楊百鴻,我要知道我被“草上飛”陳鋒圍殺的真相,從現在起,整我害我的人,一個也不放過,絕不留情。尤其是顏人傑那狗日的,老子先忍著他,機會成熟了,就得做了他!”
文東說:“我先去打聽打聽“包算盤”吧。”
他說:“可以,但是,不要輕舉妄動,知道他的出行或地址了,等我的傷好了,咱們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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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包算盤”已經輪不到他們去動手了,有人代勞,而為他代勞的這個人,就是馬七天。
馬七天在聽李誌豪說過情況以後,就決定要為他報這一箭之仇,因為李誌豪為他出過麵。事實上,那天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李誌豪出麵,他對那幾個小混混的毆打沒有還手,不代表他還不了手。他一直忍著,他隻是在給對方機會,如果對方知趣,沒過分的將他徹底激怒,他會饒了他們,如果他真的生氣了,那些人就是真的完蛋了,這輩子即使不跟生命說再見,那也得跟健康說再見。但是,在他已經忍無可忍決定要出手的那個刹那,李誌豪站出來了,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