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誌豪那天約若詩出來玩以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說:“以後,晚上你都陪著我,好不好?”
若詩用那種很奇怪的眼光看他問:“為什麼呢?”
李誌豪說:“以前吧,我一個人睡也沒關係,可是,現在我一個人睡,總覺得身邊缺少什麼,總是失眠。”
若詩的心裏一熱,知道李誌豪是因為想她,她應該有同感,每天晚上睡覺,都會想他,想念那寬闊而堅實的懷抱,想念那種擁抱的溫暖與安全感。
但她裝著不知的說:“你缺少什麼就去找什麼啊。”
她承認自己是想聽到他的一些溫柔的甜言蜜語。
果然李誌豪說:“就是啊,我知道我缺少你在身邊,想念你,所以才對你講的嘛。”
若詩轉了轉眼珠,狡黠的看著他問:“那,我能有什麼好處呢?”
李誌豪想了想說:“我給你的好處恐怕你不會要。”
若詩問:“什麼好處?說出來聽聽,考慮考慮。”
李誌豪故意逗她說:“就是,就是,”
若詩急了:“就是什麼,說啊,被魚刺卡喉了啊。”
李誌豪壞笑:“我說不出口啊,怎麼說/?”
若詩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佯裝生氣說:“好,你記著,耍我,到時可別怪我耍你,讓你哭笑不得。”
李誌豪說:“那說認真的吧,你想要什麼好處呢?”
若詩搖頭:“現在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行不?”
李誌豪說:“等你想好,黃花菜都涼了。”
若詩說:“這倒也是,我要腦子一發熱,說不準真得想個十年八年的。”
李誌豪摟抱著她,又使出文東說的溫柔多情甜言蜜語的招式:“玩笑歸玩笑,現在說真的,我就象中了你的毒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的寂寞隻有你能解了。”
其實,若詩的心裏早有了打算,想與他更多時間一起的廝守,但她就是故意逗他玩:“那你以前還欺負我。”
李誌豪頓時茫然:“我欺負你什麼了。”
若詩說:“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李誌豪說:“你還記著這茬呢,好吧,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尊重你行了吧。”
若詩說:“還是不行。”
李誌豪說:“那還要怎樣?”
若詩說:“給你個機會,讓你說句讓我感動的話,能把我感動了,我就答應你,不然的話,免談。”
李誌豪說:“這不公平吧。”
若詩問:“怎麼不公平了?”
李誌豪說:“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一票否決,那我不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若詩首先了想說:“道理是這樣,這樣吧,我對天發誓,摸著良心說,你感動了我,我得承認。”
這下,李誌豪無話可說了。
他想,這事關重大,可得拿出自己生平所學啊。
他想起誰說過的一句話:最樸實的往往是最感人的,腦子一轉,有了,他說:“但是,我得問你幾個問題,問了以後,我才能確定可不可以說這句話。”
若詩點頭:“好,你問吧。”
李誌豪問:“我想知道,你愛我嗎?有多深?你得認真的回答我。”
若詩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與他想說的話有什麼關係,但遊戲規則是她得先回答他,而且得認真回答,於是她回答說:“愛,很愛,希望這輩子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李誌豪點頭問:“那,如果你突然失去了我,我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會難受嗎?”
若詩糊塗了:“你幹嘛問這樣的問題,一點都不吉利。”
李誌豪說:“你別管,回答我。”
若詩說:“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會很難受很難受了。”
李誌豪說:“這就對了,我要對你說的是,如果我們能牽著手慢慢變老,我們一定得有一個人先離開的時候,我希望能先離開的那個人是你。”
若詩有些茫然的搖頭說:“不明白。”
李誌豪的目光裏一片深情的說:“因為,剩下的那個人會很孤獨,會活在很深的想念與痛苦之中,我不想你承受。我願意為你承受你生命中的所有不幸,而你,永遠都幸福,快樂。”
若詩承認自己在那一刹那感動了。
其實,一個女人,很容易被自己深愛的男人一些簡單的話所感動,何況他還表現得那麼一往情深。
她說:“好,你贏了。”
李誌豪笑:“那,你是答應我,以後每天陪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