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劍之術!”花溟眼中現出驚喜之色,笑罵道,“這小子,便是這個時候還敢藏私!”
隻見這三柄飛劍中一柄依然在與幻蓮糾纏,另一柄去直奔冰錐而去,想必是想攔截出此術,而最後一柄,則朝著花萱萱襲去!
花萱萱剛剛施展完法術,靈力又被與屠龍飛劍糾纏的幻蓮吸取著,一時間竟然難以施法攔住此劍。
花萱萱眼睜睜地看著這把飛劍橫在自己嬌嫩的脖頸之上,隨後便聽得宋淩爽朗的笑聲:“師姐,承讓了!”
花萱萱嬌哼一聲,將幻蓮中靈力收回,頓時幻蓮飛回至花萱萱手中。
“你耍賴!”花萱萱氣呼呼道,“你竟然帶了好幾把飛劍。”
宋淩頓感哭笑不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倒是台下的花溟撫著長髯,出聲道:“萱兒,你輸了。你宋師弟何來的幾把飛劍,分明禦劍術中的分劍之術。你自己不好好修煉,此時竟還來冤枉他人。”
說罷,又對宋淩道:“淩兒,你果然沒有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
宋淩躬身,連道不敢。
台下眾人早已看花了言,這幫普通的外門弟子何曾見到過如今震撼人心的鬥法?一時間喝彩聲,叫好聲接連不斷。
幾個內門弟子途經此處,見得二人鬥法激烈異常,又觀宋淩極為年輕,卻分劍有成,意欲上前與其相交。
奈何外門花長老亦是在此,倒是不好僭越,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宋淩心思玲瓏,他見幾個身著內門服侍之人駐足旁觀,心下了然,跳下台去,對著幾人拱拱手道:“在下內門宋淩,不知幾位師兄有何指教。”
那群內門弟子中一體型魁梧,絡腮滿臉之人出聲笑道:“宋師弟卻是謙讓了,在下聚雷峰樂泉,此時識得宋師弟,真乃三生有幸。”
宋淩好奇道:“見過樂泉師兄,不知樂師伯是師兄的?”
“正是家父。”那樂泉道。
宋淩連忙行禮:“原來是樂師伯的公子。前些日子勞煩樂師伯為小弟打造此等神兵,還未曾親言感謝,此時見得樂師兄,一見如故,說什麼都要與樂師兄痛飲一番,聊表謝意。”
那樂泉卻也是豪爽不羈之人,聞得此言,驟然眼神一亮,心中對宋淩好感更甚,拍了拍宋淩的肩膀,道:“宋師弟卻是有心了,隻是為兄尚且有些要事在身,恐怕師弟要多待幾日,為兄方能與你一醉方休。”
宋淩忙道:“無妨,那小弟便隨時恭候師兄大駕了。”
說罷,二人交換了各自的住處地址,這才依依惜別。
宋淩亦是與其他幾位內門師兄行禮道別。
送走了幾位內門弟子,宋淩走到師尊麵前,道:“師尊,弟子適才可有什麼需要查缺補漏之處?”
花溟正在與花萱萱說些什麼,說得花萱萱臉色羞紅,止不住地偷著宋淩。
驟然聞得此言,花溟回過神道:“淩兒啊,你的禦劍術已經頗有些火候,更是可以一劍化三,想必日久便可修得十劍,甚至百劍。”
“但修道之人,最忌忘形得意。你莫要時常為此沾沾自喜,這世間,並不缺天才。”
說罷,大有深意地看了宋淩一眼。
宋淩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是了。自己最近築基成功,且禦劍術有成,更是修得那漫天火雨之術,有些自得了。
“天道渺渺,天才更是如過江之卿般泛濫,怎可有自得之心?”
“自己大仇未報,修為更是不及仇家,又有何得意之處?”
想到這裏,宋淩心中浮躁之火頓時熄滅,他看著花溟,深鞠一躬,恭言道:“多謝師傅點醒弟子,弟子知錯,日後定然不會如此。”
花溟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