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青樓嘛。”紫蘇一臉的不以為意。
陸商看紫蘇這個樣子,臉上微微有些急色:“知道還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去?你一個姑娘家……”
紫蘇不等他說完,就甩開陸商拉住自己的手,卻反手握住陸商的手腕,邊把陸商往紅廂院裏拉邊笑著對站在門口迎客的媽媽說:“先上好酒好菜,我這兄弟第一次來,看見這裏的姑娘的容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有點兒羞澀。”
“喲~那公子也是第一次來小店兒吧?”媽媽連忙做殷勤狀,緊接著去扶著陸商,這邊還招呼著:“春花秋月,有客人來啦,快點下來招呼~”
“來啦~”“媽媽這次來的是哪家的公子呀?”一時間,原本有點兒寂靜的紅廂院在姑娘們歡雀的聲音中,顯得有些生氣。
陸商看著這一切,有點兒哭笑不得。
什麼第一次來,這聲色犬馬的場所,原本就是他的長居地。什麼看到姑娘的容貌有些羞澀,這裏的姑娘,姿色一般好嗎。眼前的姑娘還沒有走進,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劣質香粉的味道,讓陸商更加皺緊眉頭,春花秋月,真可惜了這麼好的名字。他有點兒想念那汴梁的紅燈巷了……
發覺陸商的神色有異,紫蘇趁著媽媽招呼姑娘們的時候,回頭小聲地對陸商說:“你不會真的第一次來這裏吧?好啦,別皺著眉頭啦,裝作享受一點兒不會麼?我們來這裏是為了醫館,不會損失你寶貝精華的。”
陸商這次是徹底一臉黑線了,在他看來,之前的紫蘇是讓人厭惡的驕躁跋扈,可也說不出“寶貝精華”這樣的詞語。陸商頓時覺得胸裏堵住了,原本好看的狐狸眼現在變成了帶著厲色的丹鳳眼,看向紫蘇,卻發現她在嬉皮笑臉地對著自己做鬼臉!
額,如果說之前的紫蘇是百般難纏,現在的紫蘇就是無可奈何。
陸商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一桌子的酒菜都上齊了,姑娘們也左擁右抱地硬塞進了他和紫蘇的懷裏,他也隻好抗議作罷,看紫蘇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紫蘇也不理陸商,開始跟姑娘們周旋了起來。
“公子~怎麼稱呼那~?”叫春花的姑娘嬌媚地問道。
“我姓蘇,叫我蘇公子就好”紫蘇說著,就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摸上了春花的小手,“姑娘生得好生俊俏,可惜這手怎麼這麼涼呀?來,讓公子好好疼疼~”
春花見這蘇公子長得麵若冠玉,是一翩翩美少年,一見便喜歡上了,眼下還這般懂風情,直叫這混打風塵的女子又喜又羞,麵若桃花。
陸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嘴角抽搐:她紫蘇一個女子,竟然比他這個常年混跡紅燈巷的公子還會哄女人,三言兩語就撩撥倒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芳心。還竟然當著他的麵這麼地調戲起來了。
他正想著,目光也隨著紫蘇的手停在了春花的手腕上。那地方是……寸關尺!
“姑娘是不是月事不利,來時小腹脹滿疼痛?”紫蘇邊做疼惜狀邊問道,順便,又摸上了春花的另一隻手。
“公子問這個做什麼,羞煞奴家了。”春花慌忙抽出玉手,以錦遮麵,轉到一邊做羞澀狀。
紫蘇忙追上去,環上春花的俏肩笑道:“吆,我的小寶貝,還害羞了?那公子我就問一個讓寶貝更羞的。小寶貝~是不是平日裏常常腰酸腿軟,頭暈耳鳴,連小溲次數也增多?”說完,紫蘇頓了頓,自己的臉色也微微的泛紅,神情也有些局促,卻抬起一直手,挑起躲在一邊的春花的下巴,做輕佻狀掩飾,繼續道:“是不是每次和恩客房事過後,這些狀況就更嚴重了?”
春花心下一驚,蘇公子說的這些症狀,和她一直以來煩惱的一點兒不差,可來者都是恩客,春花隻當是紫蘇故意調戲她,便說:“公子你說了這麼多,難道是想扮醫生,跟奴家玩查身體的遊戲不成?”
紫蘇心裏一樂,就怕你不上鉤,這下好了,一逗就自己進圈套裏了。不過麵色依舊不改,繼續調戲:“你算是說對了一半兒。”
“那另一半是?”春花果然繼續問道。
“另一半是……公子我就是一個醫生,不用假扮!”紫蘇看著春花的神色由剛剛的嬌羞變成了迷茫,連連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繼續調戲。所幸,紫蘇雖然在女子中算是嬌小的,可這春花比紫蘇更弱小,像是先天不足的樣子。
紫蘇看手下摸到瘦小的春花,心裏更有自信,繼續說道:“我不但會檢查身體,還會治好你胎裏帶的病,甚至,還能讓你的容顏,變得比以前更加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