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事?”藤椒心下生疑,這個弟子雖說是從藥材半路出道,但他以往性格穩重,雖然天生生了一副風流倜儻之姿,卻向來懂事知禮,不曾僭越半分。今日一個茶杯就把他嚇的魂不附體,著實有幾分奇怪。
“這……師父,”牟山似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吞吞吐吐的,卻始終不肯開口。
百紙淺隻當他避諱自己,尋了個由頭正欲走開,不想牟山又立刻拜倒。
“師公還請留步,此事,正與金戎小師弟……有些關聯。”
“噢?”百紙淺不以為意,他牟山一個仙木峰侍弄藥材的小弟子,能知道些什麼。
可是很快,他和藤椒長老二人一驚,拍案而起,“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
……
遊侃如終於哭累了。似是將連日以來的委屈心酸通通一吐為快,此時大哭一場,竟覺得有幾分痛快。
“關”
“門”
許清如又在她手心裏寫道。
遊侃如回過頭,房門已閉,小窗已扣,她不解的起身走動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想起素日幾個要好的姐妹一起說悄悄話時,會先開升起一道未水屏障,可保沒有人能偷聽。
許清如曾來撞見過一回,她們幾個隻是笑做了一團,大喊了一聲“開門!”未水屏障應聲而落,這才笑嘻嘻的拉了他進來,自然,女兒家的小秘密是不能在接著聊了。
念及此,她單手一捏,口中微動,一道水光瀲灩而起,仿若一個超大的水泡,將二人,以及幾乎半個房間都圍在了一起。
許清如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還不等他有新的什麼動作,遊侃如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好一頓溫聲細語的撒嬌,“大如壞死啦,你竟然敢嚇唬我,以後罰你一個月不許親……”
“咳咳咳咳!”許清如突然大聲咳嗽一起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你幹嘛……”不等遊侃如說完,床底下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幽幽的聲音。
“親?親什麼?”
“啊——”許清如把尖叫中的遊侃如一把摟進懷裏,“噓——小,小點聲!”
“怕什麼!”遊侃如一聲尖叫,“又不是沒有屏障!”
隻見一顆腦袋從床底下艱難的露了出來,“哎,你還沒說清楚,到底親什麼呢?”
“金,金戎師兄?”
卻原來是失蹤多日的金戎,竟然被許清如藏到了他的床下麵。
“呸,”想到方才說漏了嘴,遊侃如又羞又惱,一巴掌拍到許清如的腦袋上,“師兄在此你也不告訴我,害我跟著擔心了那麼久!”
不知是不是下手一時重了的原因,許清如竟然被她一巴掌打的倒了下去。
“這……”金戎大驚,“清如傷的可是腦袋啊,你怎麼敢打他的頭呢?”
“啊?這……我?”
許清如顯然是暈了過去,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
“大如,大如,你別嚇唬我啊,嗚嗚嗚,”遊侃如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我去請藤椒師叔來。”
忽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遊侃如回過身去,之間或臥或坐的兩個人,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許!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