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掛了電話。
韋大海知道許子敬不是等閑之輩,但沒想到他會下流到如此地步,他不願再與他糾纏下去,決定及早來一個了結。於是,他拔通了祝一鳴的手機,把汪蓉之事的經過和許子敬的下流之舉扼要地講述了一下,並附帶說了在“招隱寺”偶然見到的許子敬與白玫的不平常關係。他要求祝一鳴進行協調,如協調不成,自己就向公安局報案。
祝一鳴接罷電話,心中充滿了驚惶和忌恨,這涉及到他與許子敬、白玫、汪蓉的複雜關係,毫不猶豫地對韋大海說,這件事向公安局報案就不必了吧,我馬上來作一些協調工作,你等我電話。
張旭東沒想到這件事會給韋大海帶來如此大的麻煩,心中十分難受。韋大海倒過來安慰道: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再說,你本來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嘛!
汪蓉十分愧疚地接過話說,韋總,這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向你賠罪了。
韋大海搖了搖手,深吸了一口煙:小汪,你也別說這樣的話,你到我公司上班的事我本有顧慮,但許子敬這樣一表演,我反倒沒了顧慮,覺得幫你是理所應當的。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到我集團本部的辦公室上班,許子敬給你多少薪酬,我一分不差。
汪蓉:韋總,我沒理由拿這麼高的薪酬,你按照普通員工的工資給我,我反而會心安理得。重要的是我通過這件事情,看清了許子敬這種人的真實嘴臉,真如張大師所說,差一點我差一點“羊入虎口”,感謝您救了我。
韋大海:小汪,我給你這樣的待遇,主要是為了自己不在許子敬那裏失麵子,半年之後,我會考慮你的要求,根據你的表現和實際工作能力,按公司的薪酬製度辦事。你單純善良,不可能把社會上的許多事都看懂看破。單純是你的弱點也是你的優點,我們這樣的人想要單純也是不可能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旦被潑墨畫圖,就再也不可能變成白紙了。當然,你不可能永遠是一張白紙,但上麵應該著什麼色構什麼圖,那是要經曆過生活的磨煉和感悟才能圓滿完成的。
張旭東插話道:老弟這話說得很到位,小汪現在真的就像一張白紙,我對她的期望是矛盾的,有時候希望她能永遠保持潔白無瑕,有時候又希望她能盡早畫出美圖,這或許就是人性中各種元素之間的矛盾和糾結。
這時,祝一鳴的電話來了:韋總啊,我剛才在電話裏與許子敬協調過了,他算給了我 一點麵子,把賠償金由五百萬降到三百萬。這完全是無賴行為,是為人所不恥的!但是,老韋呀,我看你與這樣的無賴就不要再耗精力了,就算是花錢買平安,也算是我對你的請求,你把錢劃給他,徹底平息此事。至於你所承受的損失,我會想辦法給你彌補的。
韋大海:謝謝祝書記了,我一定按您的指示精神辦。
其實,對於韋大海來說,付出五百萬還是三百萬沒什麼區別。但他由此感到,祝一鳴之所以隻能形成這樣的“協調”結果,很可能是因為他有什麼苦衷,有什麼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