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是露水,如果你是陽光……
這樣我們就能夠結合在一起。
而且,我的愛人,如果你是天空,
我願意變成天上的星星。
然而,我的愛人,如果你是地獄
為了在一起我願永墮在地獄之中。
……
李毅知道,肖雪把裴多芬的那首愛情詩改換了一下抒情的主角,他狡黠地一笑,向肖雪發了一首近代詩人戴望舒為《初戀女》寫的詞:
……
你牽引我到了一個夢中,
我卻在別的夢中忘記你,
現在就是我每天在灌溉著薔薇,
卻讓幽蘭枯萎。
……
肖雪回道:你好壞,傷完全好了嗎?
李毅回複:你不是認識我家嗎?一位傷病員想見你。
一個多小時後,肖雪按響了他家的門鈴。李毅開了門,把她迎進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為她泡了一杯碧螺春。這是本縣入選全國十大名茶的唯一品種,片片都是雨前嫩尖,一經開水浸泡,徐徐舒展身子,透著飽滿,沁著清香,彌漫著迷人的氣息,猶如眼前這位姑娘。
肖雪被李毅迷離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抓著李毅的手說,讓我看看,手臂上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李毅左臂還時有隱隱微痛,但他一靠到肖雪那又嫩又燙的手,全身就象通了一股電流,舒麻而震顫。正在他不知所措時,肖雪突然一頭紮到他的懷裏,用顫抖的聲音說,要是你這次車禍真成了殘疾人,我願意伺候你一輩子。李毅全身熱浪滾滾,腦海一片混沌,他緊緊地抱著肖雪喃喃道,那我一定殘疾,一定殘疾。肖雪火熱的臉蛋,起伏的胸脯,還有少女的胴體散發出的特有的體香,淹沒了李毅的每根思維的神經,每個感情的細胞。肖雪喘著,低囑道,抱我進去,抱我進去。
李毅把肖雪抱到床上,兩人在熱烈的親吻和撫摸中一層層地褪去了身上的所有包裝,兩顆熾烈的心在相互撞擊著、融化著,兩個炙熱的身體在纏繞著、翻滾著。但是,就在兩人即將衝破最後防線的一瞬間,李毅突然僵住了——自己是已婚之人,是縣委書記,這樣的行為法紀不容,道德不容,也對不起這個純潔的姑娘。李毅猛然間清醒了,懊悔了,自責了。他鬆開肖雪,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咬牙自語著,我不能!我不能!
肖雪看到李毅這一突然的舉動,不知他的所思所想。還以為因為他怕傷害自己,便用發顫的聲音說:李毅,要了我吧,這是我自願的,我永遠不會怪您,永遠不會後悔。
李毅側身抱著肖雪,凝視著她的全身。她白裏透紅的臉,像盛開的桃花;閉著的眼睛裏仍流出晶瑩的淚,這是喜悅的淚?興奮的淚?憂傷的淚?白如羊脂的胴體是那麼的細膩、柔和、聖潔;高聳、圓潤彈性十足的雙峰,使人不由地聯想到維納斯、美國女神……
李毅輕輕地摩娑著肖雪的頭發:雪,我愛你!但我現在萬萬不能要你,我決不能讓自己放縱,更不能對你不負責任。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妻子已經與我分居了兩年,而且她主動向我提出了離婚要求。
肖雪依偎在李毅懷裏,聲音更纏綿細柔:李毅,你如果不是市委書記,我一定嫁給你,但你偏偏是這麼大的官。是我主動大膽的向你進攻,但我絕不是輕浮之人,除了你,我這輩子不想要任何男人。官場上的事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你如果娶我這樣的人,可能會影響你的前途。我對你沒任何要求,也不要你負任何責任。我隻想把自己獻給您,圓了自己的夢,就心滿意足了。
聽著肖雪的肺腑之言。李毅的心中蕩漾著感激和幸福,他的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如果說,自己原來更多的是被她的青春魅力和率直性格所吸引,那麼,現在他明白,這個姑娘以後能夠一輩子吸引他的,更重要的是她那顆純真的心和樸實的胸襟。
清風穿過窗戶的隙縫輕輕地撫摩著薄薄的窗簾,溫柔的陽光透過紗窗悄悄地吻向房間。肖雪已穿好內衣內褲,把頭忱在李毅的胸上,臉上像陽光一般和煦燦爛。
此後,李毅與肖雪再也沒有見麵。肖雪憑借李毅送給她的手機,偶爾會向李毅打個電話,傾訴衷情。但不管李毅怎麼要求,她卻再也不願與他見麵了。他告訴李毅,她聽人家說,馬上要換屆,你可能要提拔,我不願意你因為我而受到影響。
肖雪的手機整整關了兩個月。
是她病了,還是聽到了什麼?
李毅下了決心,不管承受怎麼樣的代價,一定要親自找到肖雪,追求屬於自己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