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聽後感喟道:“聽你這麼一解釋,我就猜到白宇華的心思了。他已從崇拜鬼穀子發展到信奉文殊菩薩,真是既可笑又可悲!”他點燃一支煙,發散的思維中突然跳出了一束火花,“白宇華私吞這尊文殊菩薩可能還有別的用途。”
“什麼用途?”
“我現在暫時還說不清,隻是有一種感覺。”
……
夏中華在省公安廳不到一個小時,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然後坐著張小虎的車往家直奔,黃紹光和老李開另一輛車去辦別的事了。
車開到半途,夏中華接到了韋大海的電話:“中華,你叫小虎把車直接開到我家,旭東、小蘭和你的兩個小寶貝都被我接來了,我們大家一起要為你壓壓驚,問一下小虎有沒有時間參加。”
張小虎耳朵尖,大聲回道:“我一定參加。”
夏中華把手機關上,對張小虎嬉笑道:“你能參加我當然求之不得,可是,坐在一桌上我們三兄弟要你敬酒,你怎麼稱呼我?你要是把我的輩份叫小了,我的兩位兄長自然也降低了輩份,這不亂了套?”
張小虎調皮地露出虎牙:“你如果這麼看重輩份,我現在就可以叫你叔叔,不過——,以後可別怪我不講兄弟義氣,因為從此我們不是兄弟了嘛。”
夏中華急忙道:“哎,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你父親和韋大海這樣的老兄弟,讓我感到沉穩、成熟,有你這樣的小兄弟,讓我感到朝氣、正氣,我一個都不能丟!”
張小虎又問:“哪你是不是把黃輝當作兄弟?”
夏中華回答:“說實話,以前我隻把他作為老師,恭敬有餘,貼心不足,經過這次磨難,我也把他當作兄弟了。”
“你從他身上感到了什麼?”
“文氣和骨氣。”
張小虎嘿嘿笑道:“你知道我從你身上感到什麼?”
“說來聽聽。”
“傻氣和靈氣。”
“何以解釋?”
“傻氣嘛,並不是貶義詞,主要是指別人不敢想的事你敢想,別人不敢做的事你敢做。靈氣嘛,這就用不著我解釋了,否則你的尾巴又要翹到天上天去了。”
他倆在談笑間,車就開到了韋大海的別墅前庭。
韋水海一聽到車聲響,就帶著家中所有成員出來迎接。
夏中華向張旭東和韋水海抱抱拳,朝江小蘭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手抱住夏江龍,一手抱住夏江鳳,連聲說道:“爸爸想死你們了!”而這兩個小家夥親得夏中華臉上又是唾沫又是鼻涕。夏江龍問:“爸爸,媽媽說你出國了,你有沒有給我帶來好吃的東西?”夏江鳳則說:“我不要好吃的,要好玩的,有沒有?”夏中華笑道:“你們喜歡的我都買了好多好多,不過,因為小虎叔叔的車太小,裝不下,我都存在機場了,明天我帶你們一起去取。”
一進客廳,韋大海就叫保姆打盆溫水來,讓夏中華擦擦臉。他自己則拿來了電動剃須刀,對夏中華說:“看你這胡子拉碴的,既嚇了孩子,也嚇了小蘭。”
江小蘭臉上笑盈盈,眼裏卻淚漣漣。
一番寒暄之後,韋大海叫大家趕快入席,說今天能喝酒的都要喝個痛快,可話音剛落,有人突然給夏中華打了個電話,夏中華接過以後,臉色驟變。
夏中華聲音沉重地說:“是丁思成的秘書小李來的電話,說自從丁士國被拘捕後,丁思成已兩天沒有進食,胸口發悶,神思恍惚,又不肯進醫院,如果再拖一夜,情況就非常危險了,我得馬上去看他。”
張小虎說:“還是我來為你開車吧,你開車我不放心。”
張旭東插進來說:“你們去了有什麼用,最多安慰一下,解決不了問題,看來非得我去不可。”他轉身用目光征詢韋大海的意見,“丁思成的祖上出了不少大名人和大善人,他本人的口碑也不錯,這樣的人,我必須出手相救。”
韋大海歎息了一聲,道:“本來今天想熱熱鬧鬧慶賀一番,沒想到插出了這種事,沒有什麼比救人要緊的,張兄、中華、小虎,你們三人就趕快扒口飯,吃了先走,咱們以後再聚。小蘭和兩個孩子今晚就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