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連忙起身,卻見喜頭陀著一身寬大白色僧袍款款而來,麵帶笑容朝奉天承哈哈大笑。
卻說自從自己一年多錢身體康複以來,除了上次為奉天承送來菩提丹,和另外幾次見麵。奉天承也是少有機會見到這位兩端山三大老祖之一的喜頭陀。而今天看喜頭陀麵色動容,不知是為何事而來。
“弟子奉天承見過喜老祖!”奉天承正欲跪身施禮,卻被喜頭陀一把攔住。
“奉小子,你我麵前就不必多禮,怎麼樣,今天和剛才和公孫子青的一戰,受傷不輕吧。”喜頭陀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道。
“隻是經脈稍微有所損傷,修煉一會便無大恙。”奉天承恭敬的說道。
“倒是現在你我多日不見,反而有所生疏。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於後山飲酒吃肉的場景吧,可沒有現在這般拘禮。我給你帶了一壺好酒,喝了以後對你康複也有所幫助。”喜頭陀拿出一隻酒葫蘆,放在奉天承的桌子之上,倒是小白聞到酒香,跳上座椅,對著酒葫蘆嗷嗷直叫。
二人看著小白的急不可耐,自然緩和了少許生疏,又笑談了幾句。
“明天你將要和其他四位獲勝的弟子一起去洗髓神泉閉關一個月,不知道你現在《三喜臨門》修煉的怎麼樣了?”喜頭陀關切的問道。
“承喜前輩悉心指點,《三喜臨門》這門武學我已經修煉到第六層,但是體內真力所限,目前卻隻能發揮前三層的六分威力。第四、第五、第六雖感到稍有通悟,但是卻無法發揮出威力,但是我覺得我已經達到秘籍上的要求,這又是為何?”奉天承提到武學上的疑惑,便虛心的向喜頭陀請教。
奉天承將剛剛動手沏好的茶端給喜頭陀,一臉期待的等待喜頭陀解開心中的疑惑。
卻見喜頭陀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歎息了一聲。
這樣奉天承更加的疑惑。
“這三喜臨門,卻是我當年的成名自創絕學,我自然知道,你會在前三層領悟通透,但是後麵的幾層裏麵,卻隻能從表麵上領悟,而不能真正的將其本質的武學精神領悟。”喜頭陀一聲感慨的說道。
“這又是為何”奉天承問道。
“心境,意境,天境”喜頭陀斷然的回答道。
“心境?意境?天境?”奉天承蹙眉不解。
“真正的武學,不管是修習傳承他人的武學,還是自創的武學,皆是這三個境界,方能發揮出武學的真正威力。而你修習《三喜臨門》若是隻突破秘籍上的功法招式,便隻能達到前三層的心境之界。而我自己所創的《三喜臨門》第四層到第六層,卻需要修煉者達到意境之界。何為意境?便是通悟之後對武學的深層感悟。而第七層到第九層便是天境之界。必須達到天人道的境界。而你現在卻隻是通神一重天,所以隻能練成前三層,而第四道第六層隻能是看到表麵。”喜頭陀淡然的說道。
奉天承一時在心中細細揣摩喜頭陀的話語。
“你知道我當時所創《三喜臨門》的時候,是如何的心情麼?”喜頭陀沒有等奉天承開口說話,便繼續說道。
“四十年前,我還不是喜頭陀,卻是西涼國的大皇子,常天青。”
突如其來的意外言語,讓奉天承大吃一驚,外表不羈的喜頭陀竟然是皇室出生。
看到奉天承一臉驚愕的表情,喜頭陀卻沒有絲毫表情,隻是淡淡的繼續敘說。
“我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卻不熱衷於權術和政治,完全醉心於武道之中,在我二十歲的時候,當時我的師傅,乃是西涼國小金剛寺的悟元大師,而我的父皇,雖然支持我修習武道,但是更是想要我把心思放在江山社稷之上,幾番要求我學習兵法之道,治國之道。但是我卻一意孤行,自己獨上西涼國西極峰隱世苦修武道,這去便是十年。”喜頭陀說起從前的往事,神采之中卻帶著隱隱的憂愁。
“雖然一心苦修武道,但是年輕的血氣方剛卻讓我時常感到寂寞和苦悶,在一次為煉製丹藥時,我去往一處山穀中尋找一味仙草,卻結識了一位讓我心動的女子。之後,我們二人情投意合,雙宿雙棲。終於又過了三年,我突破了奇經八脈,以三十三歲而進入通神九重天,雖然進入天人道的路途還很遙遠,但是這樣的修煉速度卻是整個西涼國也少有的成績。”
“更是在這樣的欣喜之中,也就是我的妻子,也生下了我的兒子,常寶兒。我當時的喜悅無已形容,一時心境下,便創出《三喜臨門》這一武學的前六式,一喜便是我能和妻子雙宿雙棲,二喜便是我的武學又成,三喜便是喜得貴子。”
喜頭陀說道此處更是麵帶喜色,讓奉天承也被這故事所打動,能夠幸福平靜的生活,並且充滿希望,這樣的人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而就在我以為,自己的人生將一直這般充滿希望而幸福的過下去的時候。突然傳來我父皇病重的消息,我便急忙回到皇宮,當看到父皇垂暮的重病的樣子,卻讓我深感愧疚,自己一心修習武道,卻忽視了父皇的感受。但父皇卻沒有責備於我,反而立下旨意,讓我繼承皇位。我一心習武卻麵對這樣的選擇,讓我左右為難,但是最後我答應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