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沉的睡夢中醒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還能嗅到淡淡的清香。我記得做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尹語柔喝多了,之後我把她送回房間,然後……
我好像想起來什麼,身子猛地一震。
該死的,我怎麼睡過去了。
是的,她從來不讓我進她的房,我今天卻上了尹語柔的床,如果讓她醒來知道……
這太恐怖了。
要說昨天晚上,我還能借著點酒勁,做什麼事情不會去考慮那麼多,但是現在的我可是完全清醒。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尹語柔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話,我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的。就算我什麼都沒幹,隻是睡了過去。
試著動了動,想著如果能在尹語柔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悄悄離開也許能剩下不少麻煩,再者說本來這就是沒有的事情,我‘腳歪不怕鞋正’的隻是照顧她一下而已。
等一下,可是我是怎麼覺得如果這事說出來的話,怎麼說我怎麼沒理呢?
魂淡,這是因為點什麼?
我不能在繼續想下去,當務之急,應該抓緊時間,不再猶豫,當機立斷,三十六計走為上。輕輕動了動,想試圖抽出被尹語柔壓在頭下的胳膊。怎奈壓的時間太長,胳膊已經有些木,輕重無法掌握,我感覺隻是稍微動了動,尹語柔那邊就做出了反應。
其實她隻是微微一側頭,但這麼一個舉動,我後背瞬間就滲出了冷汗。這多少有些尷尬,同時心裏也開始著急,到底怎麼辦才好。
又試了一下,這次成功了許多,將胳膊抽出來一半。我身體繃得筆直,深呼吸一口氣,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滲出了汗水,這都是太過緊張造成的。
凝定心神,當我準備最後一次將胳膊抽出,逃之夭夭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著急用力太大,尹語柔突然睜開眼睛。
因為視角的原因,目光筆直的看著我,也隻是看著我。沒有我想象中或是電視上演的那樣,至少我看著感覺她很冷靜,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
尹語柔冷靜,我心裏卻是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著奔騰而過,現在真是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我若離開,胳膊還在她頭下壓著;可我要是繼續躺在這,我感覺好像不是那麼說的過去。
最關鍵的是,她就這麼一句話不說的看著我,這讓我無從適應她的目光。和她對視,我沒有這個勇氣,看別的地方,可是我在她床上,無論看哪,都是一個蛋疼的問題。
相信在尹語柔目光的背後,她也在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可,問題是,你就這麼淡定嗎?
其實,我想過N多種可能,尹語柔會怎麼質問我,我應該怎麼回答。偏偏到這個時刻,她選擇了沉默。而她不說話,並不代表她不去追究,隻能讓我的處境更加尷尬。
象征性的動了動胳膊,本以為她已經醒來,知道我的意思之後會讓我把胳膊抽出來,誰知後者隻是眉頭微皺,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別動。”
不動,好的,我不動。我很聽話,她讓我不動,我便真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塊木頭。什麼都不去想,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我多麼希望此時我的腦子能一片空白,那一定會減少不少煎熬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