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車窗玻璃都被人給砸碎了,這個月的按揭都還沒交呢,還得先去修玻璃,唉。”眼鏡男歎道。
“這錢哪能讓你付呢。”大漢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讓我們三兄弟把這玻璃的錢攤了吧。”
眼鏡男心頭一喜,臉上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這樣不好吧,也怪我嘴欠,看到那瘋婆子就忍不住罵出口了,怎麼能讓兄弟破費呢,不成不成。”
“就這麼說定了。”大漢抬手摟住了眼鏡男的肩膀,“事情辦完了兄弟們再一起出去喝酒——媽的這都遇上的什麼破事!真他媽喪!”
如果齊寒還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大漢就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汪庸之汪黑炭,說不定還會握住他的手感慨一番人生何處不相逢,但是汪庸之隻能悲歎,為什麼每次我見到你都會受傷。
“幹什麼呢!”他的兩個兄弟一個缺牙說不出話,一個被打得現在都還在吸涼氣,隻能汪庸之親自上前,看到幾個人站在病房門口向裏麵探頭探腦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難道有記者來了:“都圍著幹什麼呢?散了散了!”
圍觀群眾們一扭頭,就看到三個綁著繃帶的大漢,繃帶上麵還在向外滲著血絲,知道他們的檔次恐怕是不低——至少是能在褲管裏頭藏磚頭,挨家挨戶收保護費那種檔次。
於是不明真相的醫院群眾們紛紛回到自己的地盤,以免被人記住之後天天找麻煩,汪庸之一行四人也大搖大擺地進了一中學生的病房。
進去之後並沒有看到記者,這讓汪庸之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卻看到了一臉驚恐的郭俊和專心看參考書的孫集,但平時最“聽話懂事”的蕭彭澤卻不在了。
汪庸之不喜歡孫集,這小子家裏背景一般,卻老喜歡擺著一張臭臉,郭俊雖然膽小了一些,但是好控製。
郭俊看到汪庸之等人來了,趕緊從床上下來,從床頭櫃裏邊摸出了一包煙送了過去:“汪哥,你可來了。”
汪庸之眉頭一挑,這回說的不是“你來了”而是“你可來了”,別小看這一個字的差距,可是能說明其中問題的,所以剛剛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小子才會緊張成這樣。汪庸之恨不得給自己放一排鞭炮——我他媽真是太厲害了,有成為細節控的潛力!
“蕭彭澤人呢?”汪庸之問道,順手接過煙,揣進了懷裏。
“剛剛學校來了兩個人,蕭彭澤跟他們發生了一點口角,然後、然後就被那個人扔下去了。”郭俊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樣的場麵隻出現在他的想象之中,就像靠科技的鋼鐵俠和靠變異的蜘蛛俠一樣,把人抓住然後這樣嗖地一下——原來所有的問題都能靠拳頭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