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不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是他準備教給他們一個道理,他咧開嘴笑道:“吹牛不是病,吹過了要人命——爺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你們還有什麼遺言,趁現在還有氣,都說了吧。”
帶頭的大漢冷笑道:“一會我會直接把你送進急症室的。”大概是手上的鋼管給了他們一點威懾,大漢說完了話,就呈兩前一後的陣型向齊寒兩人氣勢洶洶地靠近,顯然是想把他們逼到死角。
也許是祁老師的裝模作樣成功地偽裝了自己,這三個人並沒有意識到隔著五、六米的距離,用一根鋼管釘穿幾十萬的轎車需要多大的手勁。
欺負一個“弱女子”這種事情在什麼地方說出來都是不光彩的,眼鏡男可以生氣,因為他的車被砸了,但三個大漢也算是上了道的人,沒有放下臉麵跟一個女人較勁的想法,他們隻需要撂倒了這個男人,然後聽著女人的慘呼瀟灑回頭——敵人的悲傷哭泣就是最好的戰利品,回頭離去的那個瞬間,他們的逼格就能提升一大截。
燈光依舊昏暗,不時傳來的機車轟鳴聲讓地下停車場的寂靜越發明顯。
乎——
搶先動手的是靠邊的一個大漢,中空的鋼管攜著勁風,朝著齊寒的膝蓋打了過去,另一人緊隨其後打向齊寒的腿後彎,最後一人則是高高舉起手上的鋼管。
第一棍子就是個誘餌,出手簡單直接容易擋下,如果對方躲開的話就會打中他身後的女人,所以正常的男人就隻會硬接下,當然其巨大的力量也會讓對方吃點苦頭,第二棍子出其不意又簡單暴力,在他應付麵前這一棍的時候偷襲腿彎,對方吃痛,單膝跪倒,那麼第三棍子就能輕鬆將對手擊倒。之後要捏圓捏扁都隨了他們的性子。
這些東西幾乎就在一瞬間配合完成,而昏暗地下停車場連人的臉都看不清,更別說眼神交流了,所以隻能說明這三個大漢平時肯定是沒少在一起廝混,到了打架的時候,配合才這麼默契。
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天天拳頭上麵吃飯的家夥遇上這麼三下,估計也會被直接打翻在地。
但齊寒要是被這個比野路子要厲害一點的野路子擊倒,都不用老頭子來收拾他,自己就會當場自裁了。
第一棍子揮出,大漢的冷笑還沒收住,就發現手上一空,隻見齊寒拿著鋼管飛快橫切而過,當地一下砸在偷襲腿後彎的大漢臉上,後者連聲音都沒有發出,應聲倒地。
接著用空閑那隻手接下了豎向劈下的第三棍,剛剛擊倒對手的那一棍也收了回來,正手再一個橫切。
當當——
正麵大漢扭頭摔出了一個芭蕾式的單腳旋轉利落倒地,順便噗地一下吐出血水,裏麵還夾帶了幾顆牙齒。
齊寒很小氣的,他的牙齒這麼白這麼亮,誰敢打它們的主意,他就拔了誰的牙。
被打翻在地上的兩個大漢慢慢回過神來,他們都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齊寒——旁邊的那個大漢。
剛剛就是他把鋼管遞給了這個男人!
——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叛徒!